主角:陈默苏晴张扬
作者:白魅影
已完结|2025-06-06 13:52:15
都市小说《我隐藏亿万家产,前女友跪求复合》是作者“笔落余生尽”潜心打造的一部超爽佳作,文里涉及到的主要人物分别为陈默苏晴张扬,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浑身上下加起来值两百块吗?湿得跟落水狗一样!你拿什么跟张扬比?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你金贵!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你这……
1雨中背叛雨水,冰冷的,带着初秋刺骨的恶意,噼里啪啦地砸在伞面上,
又顺着伞骨的凹槽汇聚成流,沉重地坠落在我脚边积满污水的坑洼里。水花溅起,
弄脏了我脚上那双洗得发白、边缘已经轻微开胶的帆布鞋。
手里的破旧手机屏幕还固执地亮着,上面是苏晴不久前发来的定位信息,猩红的一个点,
钉在市中心希尔顿酒店的地图上,像一颗淬了毒的钉子,狠狠扎进我眼底。定位旁边,
还有她一句轻飘飘的留言:“阿默,今晚社团聚餐,晚点回宿舍哦,别担心我。”呵,聚餐?
聚到希尔顿酒店的VIP停车区来了?冰冷的雨水似乎顺着脊椎一路往下爬,
胃里像是塞满了浸透冰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坠着,又冷又硬。一种近乎自虐的冲动驱使着我,
迈开灌了铅似的双腿,朝着那个象征着财富与奢靡的猩红标记,一步一步挪过去。伞?
早被我随手扔在了某个积水的角落,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我的头发、廉价T恤和那条同样洗得发硬的牛仔裤,
布料湿漉漉地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令人牙齿打颤的寒意。可这寒意,
远不及心脏被攥紧的万分之一。
希尔顿酒店那巨大、气派、灯火通明的门廊像一个巨大的讽刺,嘲笑我的狼狈。绕过它,
后面专属的VIP停车区,才是真正的“战场”。几盏高悬的射灯穿透雨幕,
投下惨白的光束。一辆线条极其嚣张、通体亮黄色的兰博基尼AventadorSVJ,
像一头蛰伏在雨夜里的猛兽,安静地停在最显眼的位置,
雨水在它光滑如镜的车身上肆意流淌。车灯没有熄,两道锐利的光柱刺破雨帘。
透过那扇半降下的车窗,光线毫无保留地倾泻进去。我看见了苏晴。她像一株柔媚的藤蔓,
紧紧地缠绕在驾驶座上的张扬身上。张扬,那个名字几乎成了我们学校“富二代”的代名词,
此刻正得意地笑着,
一只手放肆地探入苏晴新买的、那件她曾在我面前炫耀过好几次的香奈儿外套里。
苏晴微微仰着头,闭着眼,脸上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迷醉与迎合,唇瓣被张扬深深地吮吻着,
发出模糊而暧昧的轻哼。她精心打理的卷发有几缕黏在汗湿的额角,更添了几分凌乱的媚态。
轰隆——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墨黑的天空,瞬间照亮了车内那幅令人作呕的图景,
也照亮了我惨白如纸的脸。紧随而来的炸雷,仿佛就在头顶炸开,震得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
也许是被这惊雷劈中了,也许是我粗重的喘息声惊动了他们。纠缠的两人猛地分开。
苏晴惊慌失措地转过头,目光穿过雨幕,精准地撞上了我的眼睛。她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
先是掠过一丝被撞破的慌乱,随即迅速被一种混合着厌弃、不耐和居高临下的鄙夷所取代。
仿佛我才是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污秽。“陈默?”她尖锐的声音穿透雨声,
带着一种刻意拔高的、生怕别人听不见的腔调,“**有病吧?
下这么大雨你跑这儿来干嘛?跟踪我?”雨水顺着我的头发流进眼睛,又咸又涩。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砂纸磨过,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冰冷的雨水灌进去。
张扬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苏晴弄皱的昂贵衬衫衣领,嘴角勾起一个充满恶意的弧度,
斜睨着我,眼神像是在打量一堆不可回收的垃圾。他嗤笑一声,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啧,我说晴晴,你这前男友……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都说了你俩不合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非要死缠烂打,跟个癞皮狗似的,烦不烦?
”“就是!”苏晴立刻附和,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声音更加尖利刻薄,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向我,“陈默,看看你这副鬼样子!
浑身上下加起来值两百块吗?湿得跟落水狗一样!你拿什么跟张扬比?
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你金贵!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你这种穷鬼耗了那么久!
”她越说越激动,猛地伸手到车窗边,
粗暴地撸下手腕上那条细细的银链子——那是我省吃俭用,在食堂啃了一个月馒头咸菜,
才在去年她生日时咬牙买下的。那是我能给出的、最奢侈的承诺。“拿着你的破烂玩意儿,
滚!”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那条手链掷向车外。啪嗒。一声轻响,
在喧嚣的雨声中几乎微不可闻。那条承载过我所有卑微心意的银链子,
划出一道短暂而绝望的弧线,精准地落在我脚边浑浊不堪的水洼里。
浑浊的泥水瞬间包裹了它,银色的光泽被彻底淹没。“你这种穷鬼,
”苏晴的声音冰冷得像地狱刮来的寒风,带着彻底的决绝,“只配捡垃圾!”说完,
她像是急于摆脱什么肮脏的东西,猛地缩回手,狠狠按下车窗按钮。
黑色的防窥玻璃迅速升起,彻底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车内暖黄暧昧的灯光,
车外冰冷绝望的雨夜。黄色的兰博基尼发出一声傲慢的咆哮,引擎声浪粗暴地压过了雨声,
尾灯在湿漉漉的地面拉出两道猩红刺眼的光轨,像两道流淌的血痕,迅速消失在雨幕深处。
只留下浓烈的、令人窒息的汽油味,混杂着雨水腥气,弥漫在冰冷的空气里。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雨水无情地冲刷着,视线一片模糊。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身体因为寒冷而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我才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
冰冷麻木的手指探入那污浊冰冷的水洼里。淤泥和细碎的砂砾划过指尖,
带来一阵粗糙的刺痛。指尖终于触碰到那冰冷坚硬的金属。我把它捞了出来,
沾满了污泥和脏水,沉甸甸地躺在掌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灵魂都在战栗。
冰冷的雨水顺着额发滑落,模糊了眼前希尔顿酒店那璀璨却遥不可及的灯火。
掌心那条沾满泥污的银链硌得生疼,却又冰冷刺骨。
苏晴那句“只配捡垃圾”在脑子里疯狂盘旋,每一个字都带着锯齿,来回切割着神经。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痛楚压过心底那片蔓延开来的、冰冷刺骨的荒芜。
喉咙深处涌上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不能倒在这里,绝不能。转身,
拖着灌满泥水的沉重帆布鞋,一步一步,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冰冷的积水里,
朝着与那猩红尾灯消失方向相反的地方挪动。雨势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更加猖獗,
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无情地刺穿着单薄的衣衫,带走身体里最后一丝暖意。
街道空旷,路灯昏黄的光晕在雨幕中扭曲、拉长,映出我孤零零的影子,狼狈、佝偻,
被雨水冲刷得不成形状。回到那个狭窄、拥挤、弥漫着泡面味和汗味的六人宿舍时,
身体已经彻底冻僵了。钥匙在锁孔里发出咔哒的轻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
推开门,一股混杂着潮湿霉味和外卖残渣的浑浊热气扑面而来。“哟,默哥回来啦?
”靠门的上铺,胖子李强正捧着手机打游戏,头也没抬,声音含混不清,“淋成这熊样?
约会不顺利?”我没吭声,径直走向自己的床位,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宿舍里另外几个室友似乎也在,但没人真正在意我的状态,
只有游戏音效和短视频外放的吵闹背景音。“啧,”对床的王海瞥了我一眼,
一边吸溜着泡面一边含糊地评价,“我说默哥,不是兄弟说你,追苏晴那种级别的,
没点家底真不行。你看人家张扬,开跑车住酒店,那才叫生活。你这……唉,
趁早认清现实吧,找个踏实的不好吗?”他的话像钝刀子割肉。我沉默地脱下湿透的T恤,
冰冷的布料摩擦着皮肤,激起一阵鸡皮疙瘩。胸口那块地方,被苏晴扔出的手链硌过的地方,
似乎还在隐隐作痛。“就是,”另一个室友赵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插嘴,
语气带着点事不关己的调侃,“今天苏晴在朋友圈晒那新包,啧啧,张扬送的,爱马仕啊!
那得多少顿食堂饭钱?默哥,听兄弟一句劝,该放手时就放手,别跟自己过不去。
”他们的话嗡嗡作响,像一群恼人的苍蝇在耳边盘旋。我胡乱擦干头发,
换了件同样半旧的干爽T恤,一股脑钻进冰冷的被子里,
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还在轻微颤抖的身体。宿舍的灯还亮着,光线刺眼,
我拉过被子蒙住了头。黑暗笼罩下来,却无法隔绝那些声音,
更无法隔绝脑海里反复重播的画面:车窗里纠缠的身影,张扬嘲弄的眼神,苏晴尖刻的话语,
还有那条沉入泥水的手链……胃里一阵翻滚,空荡荡的,却恶心得想吐。心脏的位置,
像是被挖走了一大块,只剩下一个呼呼漏着冷风的空洞。不知过了多久,
游戏声和聊天声渐渐低了下去,宿舍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我依旧睁着眼,
在被子营造的狭小黑暗里,盯着上铺床板模糊的轮廓。
冰冷的愤怒和一种更深沉、更粘稠的屈辱感交织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胸口,几乎令人窒息。
就在意识即将被疲惫和寒冷拖入混沌的边缘时,蒙在头上的被子被人轻轻掀开一角。“喂,
默子,”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张伟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还好吧?”我没动,也没应声。他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然后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带着一种笨拙却真诚的关切:“别听他们瞎咧咧。
为那种女的,不值当。睡吧,睡一觉就好了。”那只手停留了几秒,
传递过来的温度微弱却真实。黑暗中,我僵硬的身体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小的松动。
我依旧紧闭着眼,但喉咙里那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好像淡去了一点点。张伟轻轻叹了口气,
没再说什么,替我掖了掖被角,重新躺了回去。宿舍里彻底安静下来,
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似乎永无止境的雨声。那冰冷的空洞感依然存在,
但被张伟拍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小片不易察觉的暖意。我在那片暖意和周围冰冷的黑暗中,
疲惫地闭上了眼睛。2双色校园日子被撕扯成两种颜色。一种,
是张扬和苏晴联手泼洒的、刺目而恶心的猩红。课堂上,张扬总会“恰好”坐在我附近,
或者干脆就堵在我和苏晴之间。
他会故意将最新款的Vertu手机“啪”地一声丢在桌面上,
那沉闷的响声像个小型的爆炸,引来周围一片或羡慕或好奇的目光。苏晴则会适时地靠过去,
手指爱怜地划过手机光滑的钛合金外壳,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亲爱的,这定制款真漂亮!
比你上次送我的那块百达翡丽还特别呢!”她说完,眼角的余光会像淬了毒的针,
飞快地、得意地朝我这边扫一下。去食堂吃饭,他们必定占据最显眼的位置。
苏晴面前摆着张扬特意让人从校外高级餐厅送来的精致日料便当,色彩鲜艳,摆盘讲究,
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与我们手里油腻腻的食堂餐盘形成惨烈对比。
张扬会故意大声点评着三文鱼的新鲜度,或者抱怨鱼子酱不够顶级。苏晴则小口小口地吃着,
时不时娇笑着喂张扬一口,动作亲昵得扎眼。
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和偶尔投来的、带着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像细密的芒刺,扎在背上。
最令人窒息的是在图书馆。我需要查阅资料准备一个重要的经济案例分析作业。
刚在靠窗的安静角落坐下,翻开了厚重的《资本论》,旁边空着的椅子就被拉开。
苏晴挨着我坐下,带来一阵浓郁的、甜腻的香水味。她手里拿着一本崭新的时尚杂志,
封面是张扬那辆醒目的黄色兰博基尼和一个搔首弄姿的模特。她并不看杂志,反而侧过身,
手肘几乎碰到我的胳膊,用一种刻意放软、带着点虚假怜悯的语调开口:“陈默,
还在啃这些老掉牙的书啊?有用吗?”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我摊开的书本和旁边那个掉漆严重的保温杯,嘴角勾起一丝怜悯的弧度,
“你看张扬,他爸直接让他参与公司项目了,起步就是几百万的流水,学以致用嘛。
你这样死读书,毕业了还不是给人打工?能有什么出息?”她的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图书馆里,却像砂纸一样磨擦着神经。我握着笔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
笔尖在摊开的笔记本上洇开一团浓重的墨迹。胸腔里像是塞满了浸湿的棉花,
沉重得几乎无法呼吸。我猛地合上书,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抓起保温杯和资料,
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留下苏晴一声轻蔑的嗤笑在身后回荡。另一种颜色,
则来自那个安静的角落——校图书馆靠里、光线最柔和、也最少人问津的一排书架深处。
林晚晚。她的存在本身,就像一道清浅的月光,安静地洒落在这个喧嚣浮躁的校园一角。
经济学院的院花,美得毫无攻击性,却自带一种疏离的气场。她总是独自一人,抱着一摞书,
静静地来,静静地去。大部分时候,她都坐在那个固定的靠窗位置,
面前摊开的大多是厚重的经济学原著或者艰深的英文文献,偶尔也会是些冷门的诗集。
我们几乎没有交谈。唯一的交集,是那次在经济学区找同一本稀缺的参考书。
指尖几乎同时触碰到那本蒙尘的《博弈论与信息经济学》。短暂的视线交汇,
她的眼睛很干净,像雨后的晴空。她微微颔首,主动退开半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无声的默契。后来有一次,我淋了点小雨,有些狼狈地冲进图书馆避雨,
在靠近她座位的地方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她抬起头,什么也没说,
只是从自己那个素净的帆布包里,默默地抽出一小包纸巾,轻轻推到了我桌子的边缘。
仅此而已。但就是这些微不足道的、无声的瞬间,像投入深潭的细小石子,
在我被张扬和苏晴搅得浑浊不堪的世界里,漾开一圈圈极其微弱的涟漪,
带来一丝丝短暂却珍贵的平静。风暴的中心,
终于还是无可避免地降临了——“校园之星”综合评选。这不仅仅是一个评选,
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属于张扬的加冕礼。从海选开始,
他就成了整个校园最炙手可热的话题。他背后的团队,或者说他那个小有资产的老爹,
用金钱铺就了一条星光大道。校园论坛、表白墙、甚至食堂门口的公告栏,
赠印有他家公司巨大logo的横幅)、组织豪华派对(邀请名单严格筛选)……与之相比,
我的名字,陈默,淹没在长长的候选人名单里,毫不起眼。
除了室友张伟偶尔会愤愤不平地替我抱怨几句“黑幕”,几乎无人关注。
苏晴更是抓住一切机会,在张扬身边扮演着最忠实的啦啦队长,每一次张扬的“拉票”活动,
她必定盛装出席,挽着他的胳膊,
笑容灿烂地向每一个路过的同学分发印着张扬头像的定制小礼品,
仿佛那金光闪闪的奖杯已是她囊中之物。决赛前夜,校园论坛彻底沸腾。
张扬的粉丝后援会(据说核心成员都领着他发的“工资”)发起了声势浩大的终极投票冲刺。
各种炫富、秀人脉、展示“社会影响力”的帖子屠版。其中置顶飘红的,
是一个精心剪辑的视频:张扬在自家公司气派的办公室里“指点江山”,
镜头扫过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和办公桌上一排豪车钥匙;画面切换,
是他和苏晴在游艇派对上相拥而笑,香槟塔流光溢彩;最后,是他对着镜头,
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感谢大家的支持!等我拿下‘校园之星’,请大家去马尔代夫庆功!
”喧嚣的评论几乎一边倒:“扬哥威武!这排面,必须C位出道!”“马尔代夫!扬哥大气!
投爆他!”“这才叫真正的校园之星!实力碾压一切!”“那个叫陈默的谁啊?
名字都没听过,陪跑的吧?”“就是,跟扬哥比,简直是萤火虫跟太阳争辉!”宿舍里,
张伟气得把手机摔在床上,屏幕上正是张扬那个刺眼的视频。“操!这也太不要脸了!
拿钱砸出来的‘实力’?马尔代夫?我呸!默子,你就真咽得下这口气?
”我正对着电脑屏幕,
专注地修改一份关于东南亚新兴市场投资风险分析的报告的最后几页数据。
屏幕幽蓝的光映在脸上,一片平静。听到张伟的话,我敲击键盘的手指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