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萧景琰萧景辞萧胤
作者:大王
已完结|2025-06-09 17:46:08
小说《我把皇上赐的白绫挂断了》是一本非常催泪的言情作品,萧景琰萧景辞萧胤两位主角之间的爱情故事虐心虐肺,作者“逆转Z先生”创作的内容篇幅很短,适合一口气读完,详情为:”刘太医沉吟道,“只是,那些药材,需得沉才人的亲近之人,亲自去采买督办,方能放心。……
我把皇上赐我的白绫挂断了。它和我阿姐沉鱼三年前自尽用的那条,
是同一匹苏绣“缠枝莲”贡品,金陵织造局的得意之作,却内里掺了易朽的草木灰丝,
一扯就断。他们不知道我知道。阿姐死时,太医说她郁结于心,自我了断。可阿姐性情豁达,
怎会寻死?如今这白绫送到我面前,指认我与废太子私通,要我“体面”上路。
又是“缠枝莲”,又是“体面”。我爹,征西大将军沉擎,刚刚平定西境叛乱,尸骨未寒,
他们便如此迫不及不及待要斩草除根么?好一个“体面”!这深宫,果然是吃人的地方!
我偏要看看,谁想让我“体面”!1白绫断,风骨生殿门外,
内侍监王德海尖细的嗓音催魂似的:“沉才人,时辰快到了,莫让皇上和奴才们为难。
”我冷笑一声,将断裂的白绫扔在地上,扬声道:“王公公,这白绫质量如此不堪,
莫不是内务府克扣了用料,想欺瞒本宫和皇上?”门外静了一瞬,
随即传来王德海略带惊慌的声音:“沉才人休要胡言!这可是…可是皇上亲赐!”“哦?
皇上亲赐的就这等货色?”我一步步走向殿门,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阿姐当年用的,
也是这种一扯就断的‘缠枝莲’吧?王公公,你说,这金陵织造局,是欺君呢?
还是另有隐情?”“你…你血口喷人!”王德海的声音有些发颤。我猛地拉开殿门,
门外几个太监宫女吓得齐齐后退。王德海脸色煞白,指着我:“沉鸢!你大胆!
竟敢污蔑宫闱!”我看着他,目光如冰:“我沉家满门忠烈,我父沉擎,为国捐躯,
尸骨未寒!我阿姐沉鱼,温婉贤淑,却不明不白死在这深宫!如今,
你们又以莫须有的罪名赐死于我!王德海,你敢说这背后没有阴谋?
”他被我逼视得连连后退,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我知道,我不能死。至少,
不能这么窝囊地死。“我要见皇上!”我一字一句道,“这白绫有问题,我阿姐的死有问题,
我沉家忠心耿耿,绝不蒙受不白之冤!”王德海大概没见过死到临头还如此强硬的女子,
一时竟被我唬住。他身边一个略显年轻的小太监,名唤小禄子,平日里受过我阿姐一些恩惠,
此刻悄悄对我使了个眼色,微微摇头,又指了指某个方向。我心中一动,
那是惠妃柳书兰的清芷宫方向。惠妃,柳书兰,当今丞相柳承言的嫡女,盛宠优渥,
与我阿姐素来不睦。阿姐死后,父亲悲痛欲绝,曾上书请求彻查,
却被皇上以“家丑不可外扬”为由压下,只将几个办事不力的宫人杖毙了事。难道,
阿姐的死,与惠妃有关?这“缠枝莲”白绫,也是她的手笔?“沉才人,皇上日理万机,
岂是你想见就见的?”王德海回过神来,色厉内荏地喝道,“来人,给她换条结实的!
”几个太监面面相觑,正要上前,我却突然捂住胸口,猛地咳了起来,咳得惊天动地,
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水…水……”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身子一软,
便向地上倒去。小禄子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我,急道:“王总管,
沉才人这……这怕是急火攻心,要不要请太医?”王德海皱眉,他奉命赐死,若我死状凄惨,
传出去也不好听。尤其是我刚提及父亲的功勋,若真闹大了,恐怕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
“罢了,”他挥挥手,不耐烦道,“先弄回屋里,别让她死了,也别让她跑了!
咱家去回禀皇上,看皇上如何定夺!”说完,他带着大部分人匆匆离去,
只留下小禄子和两个小太监看守。我被小禄子扶进内室,一沾床榻,便立刻睁开了眼,
哪里还有半分病容。“小禄子,多谢。”小禄子叹了口气:“才人,您这是何苦。
皇命难违啊。奴才……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我知道,”我坐起身,
“你刚才的眼色我懂了。是惠妃,对吗?”小禄子脸色一变,连忙摆手:“才人慎言!
奴才什么都不知道。”我抓住他的手:“小禄子,我阿姐待你不薄,
你忍心看我沉家就此覆灭吗?我不要你做什么,我只要知道真相!”他挣扎了一下,
最终低下头,声音细如蚊蚋:“奴才只知道,三年前那批‘缠枝莲’入宫时,
惠妃娘娘身边的掌事姑姑曾去内务府盘点过。这次……这次您这白绫,
也是那位姑姑亲自去取的。”足够了。惠妃柳书兰!好,很好!我需要时间,需要机会。
王德海去回禀,皇上萧胤未必会立刻再下旨。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小禄子,帮我一个忙。
”我看着他,“帮我传个消息出去,就说我病重垂危,想见我舅舅,
国子监祭酒宋怀瑾最后一面。”宋怀瑾是我母亲的兄长,一向疼爱我和阿姐。他虽无实权,
但在文臣中颇有清望。若他能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小禄子面露难色:“才人,
这……”“事成之后,我若能脱困,定不忘你今日之恩。”我眼神坚定,“若我不幸,
黄泉路上,也会感念你的情分。”他咬了咬牙:“好!奴才试试!但您千万保重!
”2废太子,旧情怨夜色渐深,冷宫的寒气仿佛能透过骨头缝渗进来。
我躺在冰冷的床榻上,脑海中全是阿姐沉鱼的影子。她温柔美丽,才情横溢,是父亲的骄傲。
入宫三年,虽不得盛宠,但也安稳。直到那一日,
她被发现用一匹“缠枝莲”白绫自缢于寝宫。父亲不信,我也不信。如今,
这同样的“缠枝莲”又送到了我面前,罪名是与废太子萧景琰私通。萧景琰,
皇上萧胤的胞弟,曾经的太子。他文韬武略,颇得先帝喜爱,却在三年前因“谋逆”被废,
幽禁于宗人府。而指证他谋逆的关键证人,便是惠妃的父亲,当朝丞相柳承言。
我与萧景琰确实相识。年少时,他常随先帝来我沉家,与我兄长沉昭切磋武艺。他性情爽朗,
不拘小节,曾戏言待我及笄便求娶我。那时不过是少年戏语,谁也未曾当真。先帝驾崩,
萧胤登基,萧景琰被封太子。再后来,阿姐入宫,不久便传来萧景琰被废的消息。这其中,
柳家父女扮演了什么角色?我与萧景琰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半年前的皇家秋猎。他虽被幽禁,
但一些不重要的场合,皇上偶尔也会“恩准”他出席,以示“兄弟情深”。那日,
他形容憔悴,眼神却依旧锐利。我们遥遥对视一眼,未曾交谈。私通?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与他并无私情,更无私通的可能。这罪名,不过是惠妃柳书兰为了彻底铲除我们沉家,
精心编织的罗网。只是,她为何笃定皇上会信?或者说,皇上萧胤,是真的信了,
还是将计就计?“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小禄子,而是王德海。
他身后跟着两名太医,和几个提着食盒的宫女。“沉才人,”王德海皮笑肉不笑,
“皇上听闻你身子不适,特命太医前来诊治,还赏了些滋补之物。皇上仁德啊。
”我心中冷笑,仁德?怕是来看我死了没有,或者想用另一种方式让我“体面”吧。
“有劳公公,有劳太医。”我撑着坐起来,面色苍白,故作虚弱。两名太医上前,
轮流为我诊脉。他们诊得很仔细,眉头时而蹙起,时而舒展。片刻后,
其中一位年长的刘太医躬身道:“回王总管,沉才人脉象虚浮,确是急怒攻心,
忧思过甚所致。需好生静养,不宜再受**。”王德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随即道:“既如此,便有劳刘太医开个方子。沉才人,皇上说了,在你病愈之前,
便安心在此休养。至于你说的那些……混账话,皇上念你丧父失姐,悲伤过度,
暂不与你计较。”暂不计较?是给我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还是缓兵之计?
“多谢皇上隆恩。”我低眉顺眼。王德海又交代了几句,便带着人离开。小禄子悄悄溜进来,
低声道:“才人,您舅舅那边,奴才已经托人送信去了。只是……宫门看管得紧,
不知能否送到。”“尽人事,听天命吧。”我叹了口气。就在这时,
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叩叩”两声,像是石子敲击窗棂。我与小禄子对视一眼,都有些警惕。
小禄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挪到窗边,从缝隙向外窥探。片刻,他回头,
神色古怪地对我摇了摇头,又指了指外面。我心中疑惑,示意他开窗。窗户推开一条缝,
一道黑影如狸猫般蹿了进来,身形矫健,落地无声。待看清来人,我与小禄子都惊呆了。
竟是废太子,萧景琰!3夜探者,旧盟约“是你?”我压低声音,心头巨震。
他不是被幽禁在宗人府吗?怎会出现在这里?萧景琰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巾,
只露出一双星眸,此刻正锐利地打量着我。“沉鸢,果然是你。”他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疲惫,“我还以为,你会乖乖上吊。”我没好气道:“让你失望了?”他轻笑一声,
摘下面巾,露出一张依旧俊朗却添了几分沧桑的脸:“不,你若真那么蠢,
我倒要怀疑我当年的眼光了。”“废话少说,你来做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
“我与你私通的罪名还没洗清,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坐实此事?”“怕?”他挑眉,
“我早已是废太子,烂命一条,还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大祸临头,还有心情与我斗嘴。
”小禄子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萧景琰看了一眼小禄子,
淡淡道:“你先出去守着,若有人来,设法拖延。”小禄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我和萧景琰。“说吧,你的目的。”我盯着他。“合作。”萧景琰言简意赅,
“我知道你姐姐沉鱼的死有蹊跷,也知道你父亲沉擎的死并非单纯的战死沙场。如今,
他们又把矛头对准了你。沉家,怕是要被连根拔起了。”我心中一紧:“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但足以让你我联手。”萧景琰走到窗边,望向夜空中的残月,“三年前,
我被废黜,柳承言是主要推手。惠妃柳书兰,在后宫兴风作浪。他们父女,一内一外,
配合默契。你姐姐沉鱼,性情刚烈,许是发现了他们的什么秘密,才遭了毒手。
”“至于你父亲……”萧景琰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沉大将军忠勇无双,
西境叛乱本不足为惧。但他回朝途中,遭遇了伏击。皇兄对外宣称是叛军余孽所为,
但我怀疑,另有其人。”我遍体生寒。父亲……竟是死于伏击?“皇上知道吗?
”我声音颤抖。“他知道,或者,他默许。”萧景琰冷冷道,“否则,
柳家父女岂敢如此猖狂?沉家的兵权,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你父亲一死,
兵权便可顺理成章收归朝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萧胤,我的夫君,大周的皇帝,
竟是如此冷酷无情!“那你呢?”我看向萧景琰,“你找我合作,又能得到什么?你想复位?
”“复位?”萧景琰自嘲一笑,“我对那个位子,早已没有兴趣。我只想为我母妃,
为那些因我而死的忠仆,讨回一个公道。柳家,还有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都欠我的!
”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与平日里那个颓废的废太子判若两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问。“凭这个。”萧景琰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佩,递给我。那是一枚鱼形玉佩,
通体温润,正是阿姐的贴身之物。阿姐死后,她的遗物都被封存,这玉佩……“这是阿姐的!
怎么会在你手里?”我急忙接过,玉佩上仿佛还残留着阿姐的体温。“你姐姐自尽前,
曾托人将此物秘密送出,辗转到了我手中。她还留下一句话:‘莲丝有毒,柳氏当诛’。
”莲丝有毒!柳氏当诛!果然是柳书兰!那“缠枝莲”白绫,真的有问题!“玉佩背面,
有玄机。”萧景琰提醒道。我翻过玉佩,只见背面用极细的刻刀,
刻了几个几乎看不清的小字:“金陵织造,孙记暗坊。”金陵织造局,孙记暗坊?
“孙记暗坊是金陵织造局内一个秘密的工坊,专门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活计。
”萧景琰解释道,“你姐姐定是查到了什么,才留下这个线索。可惜,
她没来得及告诉我更多。”我紧紧攥着玉佩,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好,我与你合作!
我要为我阿姐,为我父亲,为我沉家,讨回公道!”萧景琰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很好。
你现在身陷囹圄,首要的是保住性命,并设法与外界联系。你舅舅宋怀瑾,
是个可以争取的人。”“我已经托小禄子送信了。”“不够。”萧景琰摇头,
“宫中眼线密布,信未必能送到。你必须想办法,让皇兄主动放你出去,或者至少,
让你能接触到外面的人。”主动放我出去?谈何容易!“我有一个计划。”萧景琰看着我,
“但需要你冒些风险。”4险中求,苦肉计萧景琰的计划很简单,也很冒险——苦肉计。
“你要做的,是真正病倒,病到太医束手无策,病到皇兄不得不让你出宫就医,
或者让你舅舅入宫探视。”萧景琰眸光沉沉,“只有这样,
你才有机会将‘孙记暗坊’的消息传递出去。”“真正病倒?”我皱眉,
“如何才能病得恰到好处,又不伤及根本?”“这个。”萧景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递给我,“这里面是‘寒露草’的粉末,无色无味,混入饮食中,少量服用可致人气血两虚,
脉象紊乱,高烧不退,与风寒重症相似。但若过量,则有性命之忧。”我接过瓷瓶,
心中有些犹豫。这无疑是饮鸩止渴。“我知道这很冒险。”萧景琰看穿了我的心思,
“但眼下,这是唯一的办法。你若信我,便按我说的做。若不信,我也不强求。”我看着他,
他眼中没有丝毫强迫,只有平静。“我信你。”我深吸一口气,“但我如何控制剂量?
又如何确保皇兄会让我出宫,而不是直接……”“剂量方面,每次取指甲盖大小的量即可。
至于皇兄……”萧景琰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他虽然冷酷,却也极好面子。
沉大将军尸骨未寒,你若真病死在宫中,史书上怕是不好写。何况,
你舅舅宋怀瑾在文臣中素有清望,若他以探病为由力争,皇兄多少会顾及影响。”“好。
”我下定决心,“就按你说的办。”“我会设法在宫外接应你,或者安排人手与宋怀瑾接触。
”萧景琰道,“你只需记住,一旦有机会,立刻将‘孙记暗坊’这四个字传递出去。
”他交代完,又深深看了我一眼:“沉鸢,保重。”说罢,他如来时一般,
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我握着手中的瓷瓶和玉佩,心中百感交集。前路未卜,危机四伏,
但我不能退缩。接下来的几日,我开始暗中服用“寒露草”粉末。起初只是低烧,食欲不振。
太医来看过几次,都只当是寻常风寒,开了些不痛不痒的方子。我逐渐加大了些许剂量。
很快,我便高烧不退,浑身滚烫,意识也开始模糊。小禄子急得团团转,
不停地去求王德海请太医。王德海起初还以为我是装病,不以为意。
但眼看我一日比一日虚弱,面色惨白如纸,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他也慌了神。
刘太医再次前来诊治,这次他的脸色凝重了许多:“沉才人这病……来势汹汹,非同小可。
脉象虚弱至极,高烧不退,恐有性命之忧啊!”“怎么会这样?”王德海也有些吃惊,
“前几日不还好好的?”“病来如山倒,怕是……怕是忧思伤及根本,又染了重症风寒,
邪气入体,难以拔除。”刘太医摇头叹息,“下官已尽力,但沉才人这病,
宫中药石恐怕难以奏效。除非……”“除非什么?”王德海急问。
“除非能寻得一些宫外珍稀药材,配合老夫的独门针法,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刘太医沉吟道,“只是,那些药材,需得沉才人的亲近之人,亲自去采买督办,方能放心。
”这话,分明是暗示需要我娘家人出面了。王德海不敢怠慢,立刻将情况上报给了皇上萧胤。
我在昏沉中,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争执声,似乎是舅舅宋怀瑾的声音。他语气焦急,带着哭腔,
在殿外苦苦哀求。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握住了我的手,那双手温暖而粗糙,
带着淡淡的墨香。“鸢儿……鸢儿……”是舅舅的声音。我艰难地睁开眼,
看到舅舅憔悴的面容,他双眼通红,胡子拉碴,仿佛老了十岁。“舅舅……”我声音微弱。
“鸢儿,你怎么样了?皇上……皇上准我接你出宫就医。”宋怀瑾哽咽道,“你放心,
舅舅一定想办法治好你!”我心中一松,计划……成功了。就在我被抬上软轿,
即将离开这冷宫之际,一道明黄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口。是皇上萧胤。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眼神深邃难辨。阳光照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周身的寒意。“沉才人,”他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朕准你出宫就医,望你好自为之。若病愈,便早日回宫。若……天命难违,
朕也会厚葬你,追封你为贵人,让你风风光光地去见你阿姐和你父亲。”我心中冷笑,厚葬?
追封?真是莫大的讽刺!我强撑着坐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
清晰地吐出几个字:“多谢皇上……臣妾……定不负皇恩……”话音未落,
我“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轿帘,也染红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然后,我头一歪,
彻底“昏死”过去。5出宫闱,暗流涌我“昏死”过去,自然是装的。那口血,
是我早些时候偷偷含在口中的鸡血,混合着“寒露草”的药性,看起来逼真无比。
萧胤的反应,尽在我预料之中。他或许怀疑,或许试探,但他最终还是放我出宫了。
软轿在宫道上缓缓行进,舅舅宋怀瑾骑马跟在一旁,神色担忧。出了宫门,
换乘更为宽敞舒适的马车,一路向宋府驶去。回到宋府,
舅舅立刻请来了京城最有名的几位大夫为我诊治。我借口舟车劳顿,需静养,
将他们都打发了。待房中只剩下我和舅舅,我才缓缓睁开眼。“鸢儿,
你……”舅舅又惊又喜。“舅舅,我没事。”我坐起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以及萧景琰的出现和“孙记暗坊”的线索,都一一告知。宋怀瑾听得心惊肉跳,
脸色变幻不定。“鸢儿,你……你太大胆了!”他又是心疼又是后怕,“那萧景琰,
毕竟是废太子,他的话,能信几分?”“舅舅,阿姐的玉佩不会骗人。‘莲丝有毒,
柳氏当诛’,这八个字,就是铁证!”我眼神坚定,“而且,除了萧景琰,
我们没有别的助力了。”宋怀瑾长叹一声:“柳家势大,皇上又……唉!沉家世代忠良,
竟落得如此下场!”“舅舅,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我握住他的手,
“我需要您帮我查‘孙记暗坊’。金陵织造局是内务府直管,想从京城查起,恐怕不易。
但金陵那边,舅舅可有相熟的故交门生?”宋怀瑾沉吟片刻:“金陵织造使周培安,
曾是我的学生。只是他为人圆滑,未必肯冒险相助。不过,我倒是可以修书一封,
让他代为打探一下‘孙记暗坊’的底细。”“多谢舅舅!”“你我甥舅,何须言谢。
”宋怀瑾看着我,“只是鸢儿,你此番出宫,惠妃和柳家定会派人盯梢。你行事务必小心。
”我点头:“我明白。我会继续装病,让他们放松警惕。”接下来的日子,
我便在宋府“养病”。每日汤药不断,面色也依旧“苍白虚弱”。暗地里,
却在为下一步计划做准备。小禄子被我找借口留在了宋府照顾,
他成了我与萧景琰之间传递消息的桥梁。萧景琰那边传来消息,
他已派人暗中联络金陵的旧部,配合舅舅的调查。而我,
则将目光投向了京中的一个地方——荣宝斋。荣宝斋是京城最大的古玩字画交易场所,
鱼龙混杂,消息灵通。更重要的是,我记得阿姐生前,曾无意中提起,
惠妃柳书兰酷爱收集一种名为“并蒂莲”的古玉,常去荣宝斋寻觅。那“缠枝莲”白绫,
与“并蒂莲”古玉,名称上都带个“莲”字,不知是否有何关联。这日,
我让小禄子备了马车,对外宣称是去城外普陀寺上香祈福,实则悄悄来到了荣宝斋附近。
我换了一身不起眼的男装,脸上略作修饰,压低了帽檐,走进了荣宝斋。
掌柜的是个精明的中年人,见我虽衣着普通,但举止间透着几分贵气,便知不是寻常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