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苏锦瑟李监
作者:布丁
已完结|2025-06-06 06:15:01
土豆忘加盐的《冷宫废后:帝心难测,一香定乾坤》这本书可谓用心良苦,内容很吸引人,人物描写精致,高潮迭起,让人流连忘返,苏锦瑟李监是该书的主角。主要讲述的是: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我想请姑姑,再冒险一次。」苏锦瑟将香包递给她,压低声音,「明日若有机会去慈宁宫附近,将此物『不小心』……
数九寒冬,凛冽的北风穿过破损的窗棂。冷宫偏殿内,一个满是补丁的夹袄下,
掩藏着曾被誉为大雍朝最美的女子。她指尖轻抚着那层薄如蝉翼的被褥,
听着屋檐瓦片的脆响,眼中没有一丝暖意。苏锦瑟,曾经的皇后,
如今不过是这片冰冷死寂中的一道影子。父兄以谋逆罪下狱,她被废为庶人,流放冷宫。
那个曾许诺与她共享江山的男人,如今连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小主,」容姑姑放下针线,
眼中闪过心疼,「天冷了,奴婢去向管事要些炭火来。」「不必了。」苏锦瑟摇头,
「李监那老狗,只会拿些湿炭来恶心人。不过是冷些,死不了。」青苔在墙角悄然蔓延,
像无声的绝望。她的目光落在窗外庭院——复仇才刚开始。1「吱呀——」殿门被踹开,
李监捏着兰花指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提着破食盒。「哟,我们这位『前』皇后娘娘,
还好端端地坐着呢?」他阴阳怪气地说道,斜睨着苏锦瑟,「您的午膳到了,请您——慢用!
」一碗清得见底的米汤,两个硬如石块、泛着绿霉的窝头。
容姑姑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李公公!这样的食物,是要逼死娘娘吗?」「呵,
有口吃的就不错了!」李监冷笑,「她如今不过是个废后,能喘气就该谢天谢地了!」
苏锦瑟缓缓抬起眼眸,声音冷静而克制:「李监,宫规中明文规定,即便是冷宫罪妇,
份例亦有定数。你送来的这些,连看门的老狗都嫌弃。是你内务府克扣了,
还是——进了你自己的腰包?」「你、你血口喷人!」李监脸色一变。「是不是血口喷人,
你心里清楚。」苏锦瑟淡淡道,「我虽身陷囹圄,但要去慈宁宫门前跪告太后娘娘,
想来还是能办到的。」李监面色由红转白。他恶狠狠地踢翻墙角那盆炭火,
灰烬四散:「炭火金贵,娘娘还是省着点用吧!」待他甩袖而去,容姑姑心疼地说:「娘娘,
何必与这种阉人一般见识?」「姑姑,」苏锦瑟看着地上冒着黑烟的湿炭,眼神变得锐利,
「在这个地方,不露出些爪牙,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她的目光落在庭院里那些被人遗忘的植物上——墙角的茉莉、石阶旁的薄荷、阴湿处的苔藓。
别人眼中的杂草,在她眼中却是无价的宝藏。「容姑姑,」她对正在整理房间的容姑姑说道,
「劳烦帮我收集些东西。」「娘娘尽管吩咐。」「院子里的落花、草叶、苔藓,
只要是带着香气的,都替我收集起来,仔细晾干。还有,厨房里若有不要的橘皮、柚皮,
或是库房里能找到的最便宜的蜂蜡、动物油脂,也替我想想办法。」容姑姑虽然满心疑惑,
但还是点头应下。2接下来的日子,苏锦瑟一头扎进调香里。没有器具就拿石块碾碎花叶,
用瓦片炙烤干草,用米汤粘合粉末;缺了香料便就地取材,反复试配院中花草苔藓。
容姑姑先是困惑,继而好奇,最终震撼。她看着苏锦瑟将那些不起眼的「垃圾」,
做成驱蚊香囊;看着她用花瓣汁液和油脂凝固成润肤香膏……「娘娘……您这是神仙手段啊!
」当苏锦瑟成功调制出一小撮清幽香粉时,容姑姑忍不住惊叹,
「这味道比宫里那些死贵死贵的熏香好闻多了!」「喜欢就好。」苏锦瑟笑了笑,
将新做的香囊递给她,「夜里常被蚊虫叮咬,这个您拿着。」又将一小盒茉莉香膏塞给她,
「润手。」容姑姑接过东西,眼圈红了:「娘娘……」「我们都要好好的。」
苏锦瑟拍了拍她的手,看着桌上那些初具雏形的香粉香膏,眼中闪烁着光芒。这些,
就是她在冷宫之中赖以生存和反击的武器。但光有武器还不够,
苏锦瑟需要找到将武器「送出去」的途径。「姑姑,」这日,她对容姑姑说道,
「你记得上次你说太后娘娘喜爱清雅香气,且近来夜不安寐吗?」容姑姑点头:「是啊,
听慈宁宫的老姐妹说,太后娘娘近来精神不太好。」「我调制了一款新的安神香,」
苏锦瑟从陶罐里取出一个素色细麻布缝制的香包,针脚粗疏,
看起来像是宫女闲暇时随手做的玩意儿,「里面用了些新得的方子,
或许对太后的失眠有些用处。」「娘娘是想……」容姑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
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我想请姑姑,再冒险一次。」苏锦瑟将香包递给她,压低声音,
「明日若有机会去慈宁宫附近,将此物『不小心』遗落在后苑那条白石子小径上,
最好是太后娘娘每日散步必经的丁香花丛旁。」「这……」容姑姑握着香包,手心出汗。
「姑姑,」苏锦瑟看着她,眼神平静而坚定,「我们别无选择。这香包没有任何标记,
里面的香料也并非奇珍。能不能被发现,能不能送到太后手中,看天意。但我们必须去试。
若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那我们就真的只能在这冷宫里等死了。」
容姑姑被她眼中的决心所感染,最终用力攥紧香包,重重地点头:「老奴明白了!娘娘放心!
一定办妥!」第二天,容姑姑寻了个借口出去了。回来时,她脸色苍白,但眼神镇定。
「娘娘,」她对苏锦瑟点了点头,「办妥了。放在了丁香花丛下,不远不近,若有心寻找,
定能看见。」「好。」苏锦瑟点点头,心中没有太多起伏。剩下的,便交给时间。
3日子一天天过去,如同指间的流沙,悄无声息。苏锦瑟送出去的那个香包,
依旧没有任何回音。容姑姑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
就在苏锦瑟几乎要认为这次尝试再次失败的时候,这天傍晚,
容姑姑却像一阵旋风般冲了进来,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狂喜!「娘娘!娘娘!」
她抓住苏锦瑟的胳膊,激动得浑身发抖,「成了!真的成了!天大的好消息!」「慢慢说,
别急。」「是香包!是那个香包啊!」容姑姑语无伦次,「老奴刚才去内务府领东西,
听里面一个相熟的小太监偷偷说,太后娘娘近日精神大好,逢人便说睡得香甜!
还赏赐了身边伺候的张嬷嬷!」「起因就是张嬷嬷前些日子在后苑捡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香包!
她闻着味道好,又见太后睡不好,就斗胆让太后放在枕边试试!谁知道效果出奇的好!
太后连着几晚都睡得特别安稳!」「太后娘娘现在宝贝那个香包得不得了!
直夸那香气『清幽宁神,非凡品可比』!已经让张嬷嬷暗中查访,
看是哪个宫里的小仙女掉的宝贝,要重重有赏呢!」「那可查到来源了?」「还没有!」
容姑姑摇头,随即压低声音,「但是娘娘!最要紧的是!听说陛下昨日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把那香包拿给陛下闻了!还说这香气独特,闻之令人心静……」
苏锦瑟屏住呼吸:「陛下……如何反应?」「听说陛下闻了那香,脸色变了!
拿着那香包看了许久许久!」容姑姑激动地说,「后来还特意把王振叫到跟前,
私下里问起了您!问起了您在冷宫的近况!」
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瞬间冲垮了苏锦瑟辛苦维持的平静。苦涩、酸楚、恨意——翻涌而出。
连那一丝心疼也混在其中,来得猝不及防。「娘娘!」容姑姑抓住她的手,眼中含泪,
「机会!我们的机会真的来了!」「嘘……」苏锦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
眼神却变得无比锐利,「姑姑,沉住气。」机会来了。但这缕来自冷宫的「奇香」,
是救赎的稻草,还是将她拖入更深漩涡的诱饵?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皇帝对苏锦瑟「近况」的关注,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惊动了某些人敏感的神经。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位一直对她「关照有加」的李监。4这天下午,
李监带着两个身形粗壮的小太监,阴沉着脸,不请自来。「苏主子这小日子过得倒是清雅。」
他皮笑肉不笑,眼神在苏锦瑟那些瓶瓶罐罐和晾晒的「杂草」上扫过,充满了嫌恶,
「只是这偏殿也太乱了些。咱家瞧着,都快成老鼠窝了。」苏锦瑟抬起眼帘,看着他,
没有说话。「正好,」李监拍了拍手,故作关切地说,「库房里还有一批前朝旧物,
蒙了灰尘,也该清理清理了。来人啊!把库房里那几箱旧书画、旧摆设,都搬到这里来!
让苏主子帮忙擦拭整理一下。也算为主子解解闷嘛。」容姑姑脸色一变,
立刻上前:「李公公!娘娘身子弱,怎能做这些粗活!」「咱家这是体恤主子,
怕她闲得发慌!」李监眼睛一横,「再说了,这些可都是宫里的东西,万一有个闪失,
谁担待得起?让主子亲自看着,咱家也放心些。」
苏锦瑟走到那两个已经开始往里搬箱子的小太监面前。「等等。」她开口道,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意。小太监们动作一顿,看向李监。
李监不耐烦地道:「苏主子又想做什么?莫非这点小事,您也要推三阻四?」「那倒不是。」
苏锦瑟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个用普通粗布缝制的小香囊,「只是库房久未清理,
想必里面尘土飞扬,蚊虫鼠蚁也不会少。公公监督搬运,怕是会沾染上秽气。」
她将香囊递到他面前:「这是我新调的驱虫香囊,气味淡雅,效果却是不错。公公若不嫌弃,
挂在腰间,也能清净些。」李监狐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那毫不起眼的香囊。
他自然不信苏锦瑟会如此好心,但想到库房里那阴暗潮湿的环境和可能存在的虫蚁,
又觉得有些道理。「哼!算你识相!」他接过了香囊,随意地往袖袋里一塞,
「那就快点干活!别磨磨蹭蹭的!」没过多久,正在指手画脚的李监突然感觉身上开始发痒。
「嘶……奇怪……」他先是挠了挠脖子,没在意。但很快,那痒意便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从脖子蔓延到前胸、后背、手臂……无处不痒,
而且是那种钻心刺骨、仿佛有无数小虫子在皮肤下游走的奇痒!「哎哟!痒!痒死咱家了!」
他再也顾不上装模作样,开始疯狂地抓挠起来,仪态尽失,
脸上脖子上很快就布满了红色的抓痕。「公公!您怎么了?」小太监们吓了一跳。「不知道!
就是痒!浑身都痒!」李监一边抓,一边烦躁地跳脚,「这鬼地方!邪门!走了走了!
不弄了!」他哪里还顾得上找苏锦瑟的麻烦,只想赶紧回去**衣服挠个痛快!
苏锦瑟看着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出偏殿的狼狈背影,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只是淡淡地对目瞪口呆的容姑姑说了一句:「姑姑,把门关上吧。风大。」
李监因为那难以启齿又查不出原因的「奇痒症」,足足告了半个月的假。
长信宫终于迎来了久违的、真正的安宁。而苏锦瑟,则利用这段时间,
更加潜心地研究着香方。特别是那款能勾起慕容珩旧日回忆的「静夜思」。她知道,
太后那里的安神香,只是一个引子,一个让他重新注意到她的契机。
但要想真正撬动他那颗被权谋和猜忌层层包裹的帝心,还需要更精准的「钥匙」。
5这天午后,王振再次来到了长信宫。他的态度愈发恭谨,甚至带来了一些宫外的小点心。
「苏主子,」他行过礼后,笑着说道,「陛下用了您之前提及的法子,近来心绪确有平复。
只是偶尔还是会感念旧物。」苏锦瑟放下手中的香匙,抬眸看着他:「王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王振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语气也变得认真了些:「主子快人快语,
那老奴就直说了。陛下似乎对您当年调制的『静夜思』,念念不忘。」
苏锦瑟的心如同被针轻轻刺了一下,泛起微麻的痛感。念念不忘?呵,若是真的念念不忘,
又怎会将她弃于这冷宫,任人欺凌?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嘲讽,
声音带上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和疲惫:「公公说笑了。旧日香方,早已随风而逝。
臣妾如今不过一介废人,哪里还有心力去复原那等耗费心神之物?」「主子此言差矣。」
王振看着她,眼神精明,「咱家瞧着,主子精神尚可,且于香道一途,天赋异禀。
若主子肯用心……」「用心?」苏锦瑟打断他,抬起头,眼中水光微闪,
带着无限的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公公可知,当年调制『静夜思』,
臣妾寻遍天下奇珍,耗费三年心血,方得其韵。其中最关键的一味『月下昙』,
更是臣妾冒着严寒,亲往昆仑雪山,守候七日七夜才得一朵……如今,物是人非,
臣妾又去何处寻那『月下昙』?纵有心也无力了。」王振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眼中的「哀伤」
,沉默了片刻:「主子受委屈了。只是陛下他或许也有苦衷。」苦衷?苏锦瑟心中冷笑。
帝王的苦衷,便是牺牲忠良,舍弃发妻吗?「陛下是否有苦衷,臣妾不敢妄议。」
她用帕子拭了拭眼角,「臣妾只知,如今身陷囹圄,早已是心如死灰。」
王振看着她这副模样,似乎也觉得逼迫太甚,便不再提香方之事,
转而道:「主子也莫要太过伤怀。陛下对您,并非全无挂念。否则,
也不会特意命老奴送来这些……」
他指了指旁边桌案上新送来的几本香道古籍和一小箱顶级的沉水香。苏锦瑟看着那些东西,
心中了然。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帝王心术,果然如此。「替我谢过陛下。」她语气平淡。
6皇帝对苏锦瑟「求香」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很快就传遍了后宫,自然也传到了永宁宫。
「什么?陛下竟然让那个**调制『静夜思』?」宸妃在永宁宫里摔碎了茶盏,
保养得宜的脸上布满了嫉妒和恐慌,「她想做什么?她想借着旧日香气重新勾引陛下吗?
本宫绝不允许!」上次茶会失态和中秋「怪味」事件,已经让她颜面尽失,圣宠不再。
如今听说皇帝竟主动向冷宫废后「求香」,更是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