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萧祁萧逸
作者:萌果果
已完结|2025-05-31 06:36:44
小说《凤栖永柠谋君心》,由作者沉吟祁芷独家倾力所创作完成的,文里的代表人物有萧祁萧逸,小说内容梗概:他的呼吸隔着帷幕均匀的扑在我的耳畔。策马扬鞭时,我突然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我的生活从来不该是那宫墙高筑。“娘娘,怎么会随……
及笄那天,我被封了妃。本以为是命中注定,不曾想从一开始只有我入了局。冷落我的皇帝,
被满门抄斩的姜家,以及那个撑伞的王爷,到底谁才是推波助澜的人?1.我及笄那年,
一道圣旨封我为皇贵妃,后宫除了皇后,我的位份便是最高的。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在后宫艳冠群芳时,只有我知道,进宫以来,我就只见过皇帝一面。
新婚那夜,作为妃的我没有资格穿上大红婚袍,只穿了稍浅的红色,在寝殿等待天子的到来。
我隔着屏风,隐隐约约可以看清他的身形高大,宽肩窄腰,样貌看不清,
轮廓却是十分硬朗的,想来是好看的吧。“以后你就不必向皇后请安,也不必出璎珞轩了!
”他说完就出去了,没再靠近我半步。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人就消失了。
璎珞轩是他给我的寝宫,此刻也成了我的牢笼。“玉竹,帮我拆妆吧!
”我听从他的命令没有出过璎珞轩半步,每日就在院子里看书,有时和丫鬟们一同踢毽子,
扔沙包,仿佛我还是那个没出阁的丞相府千金姜姝柠。“**,这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皇上怎么还不来看**?”冬青不满的嘟囔。冬青和玉竹是我从府里带来的丫鬟。
“皇上的心意岂是我们能够揣摩的!”我睨了她一眼。可我怎会不知,入宫以来,不止皇上,
就连妃嫔也没见到一个,每日除了丫鬟就是太监。我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果不其然,半个月后,丞相府将被满门抄斩的消息传来,我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
鞋袜脏了一大片。“你说什么?”我走出凉亭,拉着刚才小声说话的婢女。“娘娘饶命!
”她跪在地上使劲的朝我磕头求饶。我没再顾及形象,
蹲下去拉着她:“你刚才说丞相府怎么了?”“奴婢,奴婢什么也没说。
”“不说就拖下去打!”我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娘娘恕罪,奴婢说,奴婢说,
现在外面都在传,传丞相府满门明日就要全被斩首了。”我感到一阵晕眩,幸好玉竹扶住我,
“哪来的贱婢,敢胡言乱语,还不拖下去!”2.我知道这应该不会是空穴来风,“冬青,
你去打听一下!”直到冬青哭丧着脸回来,我才相信这是真的。难怪,难怪我出嫁当日,
母亲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还有父亲说的嫁出去了就和姜家没关系了,我当时还不明白,
现在想来原来是这个意思。我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姜家现在就只有我没被牵扯,
救出姜家也只有我一个希望了。“冬青,你去打听姜家到底是犯了什么错,
以至于要满门抄斩,玉竹,你和我去见皇上。”其实我知道皇上现在不可能会见我,
但我还是想试试,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第一次违背了他的命令,出了璎珞轩。“皇上,
这天似乎要下雨了,贵妃娘娘还是不肯回去,还在外面跪着呢。
”汪德顺在萧逸一旁低头恭敬的说着。萧逸不悦的皱眉,“她要跪你们就让她跪?
还不让人送她回璎珞轩!”我已经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刻钟,见汪德顺出来,
连连开口问:“德顺公公,皇上愿意见我了吗?”“娘娘别为难咱家了,还是回去吧!
”他带来的两个婢女正要扶我时,天空轰鸣一声,豆大的雨珠砸了下来。“快,
快扶娘娘起来。”我依旧不肯,任凭她们拉着。“求陛下开恩,见臣妾一面吧!
”雨大得湿透了我的全身,我正要磕头,就被一直骨节分明的手扶住了我,
把我从地上硬生生的拉了起来。“娘娘,保重身体啊!”他撑着的伞朝我斜过来,
男人眸若寒星,给人一种如月下松风般清冷疏离感。
这人想必就是皇上异母同胞的兄弟永安王萧祁了吧。我朝他俯身,“多谢永安王!
”我们在伞下伫立很久,直到德顺公公重新拿来一把伞。萧祁把手中的伞递给我,
不经意的说:“说起来,若是在民间,我也该叫娘娘一声嫂嫂,既如此,我就送嫂嫂一句话,
皇兄留你已是不易,嫂嫂莫要无谓挣扎,到头来连累自己。”他说完就撑着另一把伞走了。
3.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娘娘,回吧!”回到璎珞轩后,我想着萧祁说的话,
百思不得其解。当务之急是要知道,姜家犯了什么错。冬青什么也没能打探到,
到底是什么事要瞒得密不透风?“**,门外多了两个侍卫。”我知道萧逸是要囚禁我,
可我怎会任人宰割,我的家人还在牢狱,我一定要救他们。申时,我换上冬青的衣服,
准备从前些时候发现的狗洞里钻出去,那里出去是一处废弃的花园。还没完全钻出去,
就见一双玄色蟒靴出现在眼前。“娘娘,这是在干嘛?”萧祁故作好奇。我快速爬了出去,
唤了一声:“王爷。”“娘娘要去哪?本王或许可以顺路。”他此时若是叫人,
我以后可能就再也出不了璎珞轩了。“王爷,我姜家到底犯了什么错?”我期待的看着他。
良久,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口:“通敌卖国。”我闻言踉跄一下,
很快理智下来:“不可能,我父亲绝不可能做这种事!”萧祁不语,他知道。我抬眸看他,
这是我第一次盯着他的眼睛,“王爷,我父亲真的不会做出通敌卖国的事!”“我知道。
”我怔了一下,试探性开口:“那你...那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他们?”他摇头,
“这是你父亲让我带给你的。”他把一封信递给我。我打开来,字迹确实是父亲的。
看完信后,我的眼眶微红,情绪波动起来:“所以,你们都知道,我父亲不是,
但还是让他做替罪羊?”他沉默不语。“那你们觉得我会袖手旁观吗?”我咬牙切齿。
他低头苦笑,“所以,你这几天好好睡一觉吧!”他说完,我就觉得头一阵晕眩,
看着手上的信才意识到信上沾了药,怪我关心则乱,
没多想信打开时扑面而来的曼陀罗的味道。4.我再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了。“玉竹,
我...睡了几日?”“三日了。”玉竹和冬青眼眶微红的跪坐在我的床边。我深吸一口气,
不死心的再确认:“那...父亲和母亲……”我没继续说下去。她们两个突然哭了起来,
我心如死灰。姜家通敌卖国的消息没有在坊间传开,只有一些权势人家知晓,
其中不乏宫里的一些贵人。隔日,荣妃就来到了我的寝宫。虽然我从未见过后宫里的妃嫔,
但她们的画像我都有看过,自然也就认出这是杨府的荣妃杨晓薇。
“不知妹妹今日来我璎珞轩有何事?”我坐在大厅上首吹着杯子里的茶。
这一声妹妹让她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贵妃娘娘说笑了,我可不敢做你的妹妹,
不然下一个掉脑袋的人恐怕就是我了。”我知道她是在激怒我,今日也应是故意来嘲讽我的。
“既然知道本宫是皇上亲封的皇贵妃,你见了本宫为何不行礼?”我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杨晓薇突然笑起来,“现在谁不知道你是罪臣之女啊,这皇贵妃怕是当不成几天了!
”我冷眼看着她:“只要皇上一日不下旨,本宫就是一日的皇贵妃,你,
就得向我行一日的礼,既然荣妃不懂礼数,我就不吝教教你吧!”我继续喝着茶,
看着地上被按着跪下的人,我始终不发话让她起来,直到喝完一杯,
才开口:“你们还不快扶荣妃起来。”“你,你怎么敢?”我走过去掐着她的脸,
“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是啊,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呢,当初就是因为姜家才不敢抗旨,
现在姜家没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本来就是不受宠的妃子,最坏的的结果就是没了这条命。
“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皇上!”我一脸无所谓,等来了几天也没见皇上踏足璎珞轩。
倒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5.“娘娘,看起来消瘦了不少。”来人坐在我的窗边,
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我被吓了一跳,“王爷可知这是我的寝殿,不是你的王府!
”想起那日迷晕我的事,我气得想杀了他。“本王当然知道,这不就是特意来找你的。
”他走到桌子旁坐下,不急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找**嘛?”我的神情严肃起来。
“你可知,姜丞相有一份手札?”他倒了一杯茶,认真的看着我。我就知道父亲的事不一般,
但我也不会轻易的相信他,“王爷,我父亲的手札可多了,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份,
又有什么用?”他轻笑,“若我能帮你,娘娘可不可以不要防我?”看着他笑,
我承认我心动了,对他的提议。眼下来看,他帮我对我来说是件好事,可他为什么会帮我?
我倾身靠近半步,“王爷让我如何相信你?”静默半晌,萧祁刚吐出一个“你”字,
就感到肚子一阵不舒服。我退回去,抬眼看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这也算是有来有往了!”萧祁没再待下去,慌慌忙忙的从窗户逃了。上次若不是我大意,
怎会中**,我可是缘无老头的关门弟子。缘无老头是一位云游方士,我曾有幸拜他为师,
学了不少医术和制毒,其中医术是最为精通的。萧祁知道中了我的道,在府上闭门谢客三天,
肚子才消停,他轻笑:“这女人,还真是记仇!”生活又回归到刚进宫的时候,
我却不似那般无忧无虑了,想起萧祁提到的手札,我仔细回忆起未出阁时的点点滴滴。
记得我出嫁那天,母亲对我说过城郊有一处庄子,曾记在外祖母名下,
不过早在两年前就过继给我了,现在一同算在我的嫁妆里,
还叫我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去看看。我当时没听进去,想着即使我进了宫,
父亲和母亲也会一直在,哪有万不得已的时候,现在看来,母亲说的万不得已不是财力。
6.我灵光一闪,“玉竹,我明日要出宫,若是明日有人来了,你就扮作我,记住,
不要让人察觉,冬青你负责配合玉竹。”第二日我混在采买的侍女中出了宫,
直奔城郊的庄子。他们不认得我但认得姜家玉佩,知道我是东家,就把所有的账本给我看了。
不是账本的话会是什么?我去了父亲在这住的屋子,里面确有一些手札,不过就是很普通的,
我拿起来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不对,却在每张的结尾处发现了端倪。
我匆匆叫掌柜找马车送我回去,手心不住的冒冷汗。“吁——**,有人拦车。
”我心下一惊,拿起帷帽戴好,我探出马车,“不知几位大侠,想要什么?”“交出信物,
可以饶你一命!”“大侠莫不是搞错了,什么信物?我怎么听不懂?”我继续装傻。
萧祁和侍卫就站在竹林深处,看着我和他们斡旋,他也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这个信物。
从我出宫,不,或许我还没出宫就已经被跟踪了。我出宫的时候有些着急,
就只带了一些新研制的麻辣粉在身上。我忽的扬扬衣袖,手中的粉末尽数朝他们撒去。
“你做了什么?”我笑得勾人心魄:“也没什么,断肠草听过吗?
你们现在有没有觉得咽喉灼痛、吞咽困难,似火焚喉管?”在他们六人面面相觑时,
我又开口:“现在麻木从四肢远端向躯干扩散,肌肉无力。”我的声音似鬼魅般传来。
萧祁对此不免惊讶,显然没想到我会用毒。“最后你们会感到内脏剧痛,恶心和腹痛,
如果不及时服用解药,最终会因呼吸肌麻痹窒息而亡。现在还有半盏茶的时间,告诉我,
谁派你们来的?”我坐在马车外头,斜斜的靠在车厢上。萧祁对于今天的收获很意外,
姜家女果然不同凡响。7.“对了,几位大侠,我这只有一份解药,谁先开口就是谁的。
”我继续添油加醋,看着他们恐慌的样子,觉得好笑,但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
得趁早解决。“是...”有人正要开口时就被为首的黑衣人抹了脖子,“既如此,
老子干脆杀了你来给我们陪葬!”他们的刀锋朝我越来越近,车夫已吓晕了过去,
他何时见过这等场面。我吞咽了一下,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刀锋快落在我的身上时,
被一把剑鞘挡住,接着黑衣人齐齐的倒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的人,我不禁心虚起来。“娘娘,
怎会在此?”萧祁转头看我。一句娘娘让我明白,自己被监视了,不然我戴着帷帽,
怎会一眼认出我来。“嗯?你跟踪我?不,或者说今日不会是你设的局吧?你在利用我?
”萧祁的眉心突突跳了两下,没解释。“好,真好!不愧是皇家人!”我转身要离去。
身后传来口哨声,接着一匹马跑了出来,萧祁翻身上马冲我伸手:“娘娘,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理他,继续走。“娘娘可想清楚了,等你走到城门处,恐怕天都黑了。”我停下,
缓缓吐了一口气才折身回去。他拉住我的手,一用劲,我就安稳坐在了马背上,
他的呼吸隔着帷幕均匀的扑在我的耳畔。策马扬鞭时,我突然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
我的生活从来不该是那宫墙高筑。“娘娘,怎么会随身带断肠草?”“什么断肠草,
那不过是我新研制的麻辣粉!”萧祁叱笑出声。“娘娘可会骑马?”“不会。”“那下次,
我教你!”会有下次吗?“王爷,可以带我去姜家吗?”我想再看一看。见他没回答,
我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罢了。”萧祁轻笑:“我没说不带你去,只是在想要从哪里进去。
”我惊奇的转头看他,一时忘了我们同骑一马,隔着帷帽,我看他,他也在注视着我。
“一定会有下次的!”8.我看着姜家在短短几天就从兴盛到落败,变得不再有生机,
一片荒芜。进宫时,我改坐了马车,萧祁把我送到废弃的花园处,我本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
他开口:“今日利用你的事,对不住!”我一愣,没想到他会跟我道歉,
但我也没大度到马上原谅他,“虽然但是,还是谢谢王爷送我回来。”我朝他行了一礼,
按照礼数,我是不用和他行礼的,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回到璎珞轩的寝殿,我就把门关上,
叫玉竹和冬青把我的喜服送来,我仔细的摸索着每个角落,
终于在领口处摸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拿剪刀来。”“**,这可是夫人亲手给你缝的啊。
”玉竹劝道。虽然这是母亲最后给我的东西,但为了姜家,我还是给剪了。
里面有一张密密麻麻的字条,我看完后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件事如父亲信里所说,太大了,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现在这些信件就好像烫手山芋一般。翌日清晨,
太后娘娘身边的公公前来传话,召我去慈安宫觐见。来了,她终是要对我出手了吗?
慈安宫“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愿太后福泽深厚,岁岁无忧。”上首的人一脸慈爱,
若不是我提前知道了,还真会以为太后是好相与的。“免礼吧!哀家听闻你自进宫以来,
就未曾离开璎珞轩?可是皇帝为难你?”她一脸探究,让人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我又跪下:“太后娘娘恕罪,都是臣妾愚笨,讨不了皇上欢心,才被禁足的。”“罢了罢了,
你们的事哀家也就不过问了,这次召你来就是想替姜柏安看看你。”她朝我招手,
让**近一点。我在心里止不住冷笑,装作惊讶的样子:“太后认识我父亲?
”“哀家和你父亲...唉,都过去了,所以哀家相信你父亲,
他生前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或许哀家还能证明他的清白。”9.“臣妾多谢太后娘娘,
可惜,父亲什么也没给我。”我才不会相信她,对她的虚伪更加厌恶几分。
太后拍着我的手:“是吗?无妨,哀家会慢慢找出来的,一定会替你们姜家证明清白。
”“哀家也乏了,刘嬷嬷,把那对东珠耳坠拿过来给皇贵妃。
”我连忙跪下:“多谢太后娘娘,不过这东珠名贵,臣妾戴是万万不合规矩的。
”东珠耳坠历朝以来就只有太后和皇后可以戴,太后此刻赏赐给我,
不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嘛。“无妨,哀家赏的,谁敢置喙!”我还没来得及收下,
皇上就进来了,见我跪在地上,眼神有些凛冽。“儿臣给母后请安。”萧逸作揖后看向我。
“臣妾给皇上请安。”萧逸把我从地上扶起来,“爱妃是怎么惹到母后了?”“皇上恕罪,
太后娘娘赏赐了臣妾一副东珠耳坠,可...”我又跪了下去,一副为难的样子。太后语噎,
她也没想到皇帝会来。萧逸看了看太后,又把我扶了起来,“既是母后给你的你就拿着,
有朕和母后替你担着,谁敢多说一句!”“臣妾谢过皇上,谢太后。”我低头轻笑。
从太后的宫里出来后,我就和皇上一前一后走在宫道上,宫人全被屏退了。
这是我第一次清晰的见到皇上,和萧祁很像。“你有没有怪我?”他停下来。
我在离他一步的地方停下:“怪?我有什么立场怪你?但我恨你,恨你的无能,
用忠臣的鲜血来铺平你的帝王路!”我不想继续跟他虚与委蛇,连尊君也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