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苏灵犀萧景渊
作者:影诺
已完结|2025-05-29 17:21:52
经典之作《女配带崽:渣王爷追悔莫及》,热血开启!主人公有苏灵犀萧景渊,是作者大大影诺倾力所打造的一篇好书,小说主线剧情为:那张刚刚从老太医手中接过,还带着药香的喜脉诊断书,此刻被她紧紧攥在手心,几乎要被手心的冷汗浸透。诊断书上的每一个字,都化……
第1章苏灵犀的手指猛地收紧,诊脉老太医那句“喜脉,一月有余”还在耳边。孩子。
她竟然,真的有了孩子。这三年,她从江南绣坊无人问津的孤女,一步登天,
成了权倾朝野的靖王萧景琰的禁脔。多少人艳羡她泼天富贵,
又有多少人暗地里唾她痴心妄想,不过是个玩意儿。唯有她自己清楚,这王府深院,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可现在,她有了孩子。靖王的孩子。她的心口一阵滚烫,
那是压抑了太久的微弱期盼。靖王萧景琰,那个永远冷峻、永远看不透的男人,
对自己的亲生骨肉,总该会有一分不同吧?哪怕只有一分,也足够她抓住,
去赌一个未知的将来。她要亲自告诉他。苏灵犀屏退了侍女,
小心翼翼端着一盅刚炖好的莲子羹,一步步走向靖王的书房。清芷院到前院书房的路,
她走了无数遍,从未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漫长而忐忑。手心渗出薄汗,
莲子羹的温热透过瓷盅传来,她却觉得指尖冰凉。该如何开口?是欣喜,还是羞怯?
他会是什么反应?是惊喜,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无数念头在她脑中翻滚。临近书房,
窗棂内透出两道人影。一个是靖王萧景琰惯常的玄色身影,另一个,是身形婀娜的柳贵妃。
靖王的心腹,也是这王府后院实际的掌权者之一。苏灵犀的脚步下意识一顿,
想着是否该回避。就在此时,柳贵妃那娇柔中带着尖刻的嗓音,清晰穿透窗纸,飘了出来。
“越王殿下,您这李代桃僵,瞒天过海的戏码,还要演到什么时候去?那苏灵犀看着温顺,
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万一让她察觉了蛛丝马迹……”越王殿下?苏灵犀整个人被钉在原地,
血液瞬间冻住。柳贵妃在和越王萧景渊说话?靖王的亲弟弟,
那个传说中温润如玉、谦和有礼的贤王?他怎么会和柳贵妃在靖王的书房里,谈论自己?
她听见越王萧景渊那独特的,清朗中带着温润的嗓音响起,此刻却压低了,
亲昵得像情人低语,内容却让她如坠冰窟。“皇兄远在边疆巡查军务,短期内无法回京。
府中诸事繁杂,我身为皇弟,自然要替皇兄分忧解劳,稳住后宅。只是……本王也没想到,
这一扮作皇兄的模样,‘宠幸’苏灵犀,竟已持续了这般久。她若知晓真相,
怕是真的要闹翻天。”“轰——”苏灵犀脑中霎时间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扮作皇兄……宠幸……这六个字,像六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心上。
那些温柔缠绵的夜晚,那些伏在她耳边的低语,那些深入骨髓的亲密……都不是靖王萧景琰?
!是越王萧景渊!三年来,与她同床共枕,夜夜春宵的,
竟然是靖王那个声名在外的“贤德”胞弟!
她腹中的孩子……这个她曾以为是救赎的生命……是谁的?巨大的荒谬感和强烈的恶心感,
山崩海啸般席卷她。她手中的莲子羹盅剧烈晃动,汤水几乎泼洒出来,
被她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稳住。牙齿深深嵌入下唇,带来尖锐刺痛,
让她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她不能出声,不能被发现!就在她五脏俱焚之际,书房内,
又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模仿着靖王萧景琰惯有的冷漠与不屑,语调、尾音,
甚至连那份骨子里的疏离都惟妙惟肖。苏灵犀认得,
那是越王萧景渊在刻意模仿他兄长的语气,也是她曾经无比熟悉,
以为是专属于她的“靖王”的声音。“一个玩意儿,怕什么。
她苏灵犀难道还真敢为了这点所谓的‘真相’,舍了这靖王府泼天的荣华富贵不成?呵,
真是笑话。”柳贵妃咯咯娇笑起来:“殿下说的是。谅她也没那个胆子。不过,
这事儿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万一……”那“靖王”的声音再度响起,
带着浓浓的厌弃与警告:“替身之事,做得隐秘些。以前也不是没有过,都处理得很干净。
最要紧的是,别真让她怀上本王的孩子。本王,嫌她脏。”“脏!”这一个字,轻飘飘的,
却像一把千斤重的巨锤,狠狠砸在苏灵犀的天灵盖上,
将她所有的尊严、所有的期盼、所有的爱恋,砸得粉身碎骨。她脏?她是谁?
江南绣坊的孤女,无父无母,一入王府,便被冠以“禁脔”的恶名。她有选择吗?
她除了攀附,除了小心翼翼侍奉,还能做什么?她以为自己侍奉的是靖王,
她将一颗真心捧上,三年如一日,不敢有丝毫懈怠,换来的,就是一句“脏”?究竟是谁脏?
!是这两个道貌岸然,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视人命如草芥的萧家兄弟!是这个蛇蝎心肠,
在一旁煽风点火的柳贵妃!他们才是最肮脏的存在!原来,她苏灵犀,在他们眼中,
甚至连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都算不上。
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替换、随意欺瞒、随意丢弃的“玩意儿”。她的存在,她的感情,
甚至她此刻腹中这个无辜的孩子,都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个注定要被抹去的、肮脏的“意外”。三年的情爱,三年的恩宠,三年的期盼……顷刻间,
灰飞烟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深入骨髓的耻辱。
苏灵犀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魂落魄地走回清芷院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牵动全身的痛楚。
方才强行压制的反胃感此刻再也忍不住,她冲到院角的暗处,俯身剧烈干呕,
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酸涩的苦水一阵阵上涌。整个世界仿佛都颠倒了,
所有她曾经坚信不疑的东西,都碎裂成了齑粉。她跌坐在冰冷的妆台前,
看着镜中那张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空洞得吓人。突然,那面她从江南带来的,
据说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古镜,镜面无端泛起阵阵水波般的涟漪。随即,
一行娟秀却带着戏谑的小字,缓缓浮现在光滑的镜面上:【笑死,女配还当自己怀了龙种,
殊不知靖王从未碰过她,是越王这匹狼玩腻了她!】苏灵犀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镜面。
古镜又开始它日常的发癫了。这面古镜自三年前她进入靖王府起,
就时不时会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批注”,内容匪夷所思。
什么“剧情节点”、“BE预警”、“工具人设定”、“原著走向”……诸如此类的词句,
她初时以为自己眼花,后来又疑心是得了什么臆症,甚至偷偷请大夫看过,
却查不出任何所以然。久而久之,
她也只能将这些莫名其妙的“弹幕”当做是这面古镜本身的诡异之处,尽量不去理会。
可今天,这行字,每一个偏旁部首,都像淬了剧毒的钢针,一根根狠狠扎进她的眼底,
再刺入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女配?”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玩腻了她?”所以,连这面不知道来历的破镜子,
都在明晃晃地嘲笑她的愚蠢和自作多情吗?所谓的“宠幸”,
在那个温润如玉的越王萧景渊看来,仅仅是“玩”?玩腻了,就可以像丢弃一件旧衣服,
随意丢弃她苏灵犀?甚至,连带着她腹中这个尚未成形的孩子,都要被斥为“脏”,
要被“处理干净”?苏灵犀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丝,
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愤怒和屈辱,
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在她胸腔内疯狂翻滚、冲撞。她死死盯着镜面上那行字,
直到它们渐渐淡去,仿佛从未出现过。“女配……”苏灵犀低低地重复着这个称谓,
唇边却缓缓勾起一抹诡异弧度,冰冷刺骨。如果她是“女配”,那精心设计这一切,
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萧景琰和萧景渊,又算是什么?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男主”吗?
好一个“玩腻了”。好一个“脏”。她苏灵犀,是女配,
也绝不会让他们如此轻易地“玩”过去!这笔血泪交织的账,她一笔一划,都刻在了骨头上!
孩子……她的孩子……苏灵犀颤抖着,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
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孕育。这个认知,像一簇微弱却顽强的火苗,在她冰冷绝望的心海上,
点燃了一丝疯狂的暖意和决绝的勇气。她慢慢抬起眼,重新看向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那个女人,眼神已经从最初的震惊、绝望、空洞,逐渐沉淀下来,变得幽深,冷寂,
毫无温度,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底下暗流汹涌。苏灵犀缓缓站起身,
走到房间一角的妆奁前,打开了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暗格。暗格里,
整整齐齐码放着一些金银锞子和几张银票。这是她三年来,不动声色,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
一笔不小的私产。是她为自己,也是为腹中这个孩子,留下的最后一条退路。
她取出一张最大面额的银票,紧紧攥在手心。“走着瞧。”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一字一句,清晰而冷冽。这游戏,才刚刚开始。第2章苏灵犀僵在原地,
指尖的凉意已蔓延至四肢百骸。书房内的对话,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扎进她的血肉。
柳贵妃娇笑一声,那声音此刻听来格外刺耳:“还是殿下英明。那苏灵犀,
不过是我当初寻来,献给靖王殿下排遣寂寞的玩意儿。让她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一步登天,
殊不知,从头到尾,不过是我与越王殿下的一场游戏罢了。”游戏?她苏灵犀三年的情意,
三年的如履薄冰,在他们眼中,仅仅是一场“游戏”?席间,
立刻有其他几个她只在宴会上见过几次的权贵子弟开口附和。
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越王殿下当真是好手段,连自家皇兄的女人,也能玩弄于股掌之间,
佩服,佩服!”另一个带着淫邪的笑意:“那苏灵犀确实姿容绝艳,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
也难怪两位殿下都爱不释手。这样的尤物,就算只是个玩意儿,也值了。”“就是,
不知我们何时也能有此等‘艳福’,尝尝靖王府‘旧人’的滋味?”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苏灵犀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些人,这些平日里人模狗样的权贵,私底下竟是这般嘴脸!
柳贵妃似乎对这些奉承极为受用,声音越发得意:“说起来,七日后,
便是靖王殿下‘纳’她为侧妃的仪式了。到时候,咱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
当众揭穿这一切的真相。本宫倒要看看,她苏灵犀从云端跌落泥沼,身败名裂,
会是怎样一副光景。想必,一定很精彩,岂不快哉?”当众揭穿?让她身败名裂?
苏灵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好狠毒的心思!
那个模仿靖王萧景琰语气的“越王”再度开口,依旧是那副冷漠疏离的调子:“甚好。
此事便交由贵妃处置。只是,别真闹出人命,也别让她真怀上什么孽种,不好收拾。
”“孽种!”这两个字,比之前那句“脏”还要恶毒百倍,像两把烧红的锥子,
狠狠刺入苏灵犀的心脏。她的孩子,在她腹中尚未成形的孩子,在他们眼中,竟是“孽种”!
是“不好收拾”的麻烦!苏灵犀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她死死咬住下唇,
口腔中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没有让自己叫出声。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被这无边恶意吞噬时,妆台上的古镜镜面,再次泛起水纹。
一行小字缓缓浮现:【啧啧,柳贵妃才是这出大戏的幕后黑手啊。
她想借着彻底打压苏灵犀这个“假冒伪劣”的宠妾,来巩固自己未来靖王妃的地位呢。
一箭双雕,玩得挺溜。】原来如此。柳贵妃,这个看似只是靖王心腹的女人,
野心竟如此之大。而她苏灵犀,就是柳贵妃用以邀功、用以排除异己的垫脚石!
古镜上的字迹变换:【还有哦,据可靠消息,
靖王萧景琰对“原定女主”(柳贵妃)可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苏灵犀肚子里这个孩子,
若真是靖王萧景琰的,一旦被柳贵妃视为眼中钉,那妥妥就是母子共赴黄泉的剧本。**不?
】苏灵犀的瞳孔骤然收缩。如果说,之前她对靖王萧景琰还抱有一丝幻想,
以为他只是被蒙蔽,以为他对自己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不同。那么此刻,古镜的这番话,
彻底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靖王对柳贵妃百依百顺?若孩子是他的,等待她们母子的,
也是死路一条?也就是说,无论这个孩子是谁的,在萧景琰和柳贵妃眼中,
都是一个必须除去的“孽种”!她苏灵犀,连同她腹中的孩子,根本没有活路!
那张刚刚从老太医手中接过,还带着药香的喜脉诊断书,此刻被她紧紧攥在手心,
几乎要被手心的冷汗浸透。诊断书上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了催命符。“喜脉,
一月有余……”这曾带给她无限期盼的八个字,此刻读来,只剩下无边讽刺与绝望。
她苏灵犀,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笑话。一个彻头彻尾,任人摆布,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愤怒,屈辱,悲凉,还有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在她胸中剧烈翻腾。她慢慢地,
慢慢地直起身子,背脊挺得笔直。那张惨白的小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已褪尽,
只剩下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亮得吓人,仿佛燃烧着两簇幽幽鬼火。她不能倒下。她还有孩子。
她要活下去。她要让这些把她当做玩物,肆意践踏她尊严的人,付出代价!苏灵犀转身,
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回内室。那份喜脉诊断书,被她小心翼翼地折好,贴身藏起。
这是她的催命符,也是她唯一的武器。第3章苏灵犀回到清芷院,脸上不见半分泪痕,
唯有一片死寂。哭?那是最无用的东西。她现在要做的,是把那些人欠她的,连本带利,
一一讨还。“喜脉?”她对着空荡的房间自语,指尖抚过那张薄薄的诊纸,“孽种?好,
真是好得很。”她苏灵犀,从不做亏本买卖。这孩子,既然他们不想要,那她就亲手了结。
但不是现在,不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她唤来心腹侍女:“去一趟城南,找张药婆,
就说我要调理身子的药。记住,做得隐秘些。”侍女应声而去。张药婆是她早就留意的人,
专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手脚干净。落胎药,她必须备下。但用与不用,何时用,她说了算。
柳贵妃不是想在七日后的纳妾仪式上看她笑话,让她身败名裂吗?“好啊,
”苏灵犀对着镜子,镜中人面色苍白,眼神却锐利,“那就七日后。我倒要看看,
谁才是那个真正的跳梁小丑。”纳妾仪式,宾客云集,正是她脱身的最好时机。
也是她送给那对“情深义重”的兄弟和那位“贤良淑德”的柳贵妃一份大礼的绝佳场合。
这几日,“靖王”的赏赐流水一般送进清芷院。绫罗绸缎,珍玩珠宝,几乎堆满了半个库房。
苏灵犀起初只觉讽刺,这些东西,是用她的尊严和血泪换来的。直到某日,
管事太监送来一支成色极好的血玉簪,她记得分明,三日前,
“靖王”才赏过一支一模一样的。“这支簪子,王爷昨日才赏过。”她平静开口。
管事太监脸上堆笑:“苏主子好记性。这不,王爷想着主子您辛苦,特意又赏了一份。
主子好福气啊。”苏灵犀心中冷笑。一份是靖王萧景琰的例行公事,另一份,
是越王萧景渊假借兄长名义的“情意绵绵”?真是体贴入微,双倍“恩宠”。
“替我谢过王爷。”她不动声色地收下。这些赏赐,越多越好。她打开妆奁最底层的暗格,
里面已经积攒了厚厚一叠银票和金银锞子。这些,是她三年来,从那些“恩宠”中,
一点一滴抠出来的。是她为自己,也为腹中这个“孽种”,准备的买命钱。如今,
拜那两位殿下所赐,她的私库正以惊人的速度充盈。“呵,用你们的钱,买我的自由,顺便,
再给你们添点堵。这买卖,划算。”她拿起一张最大面额的银票,指尖的冰凉透过纸张传来。
这让她想起三年前,她也是这样,攥着一张卖身契,跪在柳府门前。那时,
她是江南小吏苏明德的独女。父亲为人清正,却不知得罪了何方神圣,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构陷父亲的,正是柳贵妃的家族。柳家势大,无人敢伸出援手。她求告无门,
眼看父亲就要屈死狱中。柳贵妃,彼时还只是靖王府的侧妃,却已是后院实际的掌权者。
她“恰到好处”地出现,给了苏灵犀一个选择。“签了这份卖身契,入靖王府,伺候王爷。
你父亲,本宫保他一条性命。”柳贵妃当时的语气,高高在上,带着施舍。苏灵犀没有选择。
她用自己的终身自由,换了父亲的苟延残喘。她成了柳贵妃献给靖王的一件“礼物”,
一个用以固宠,或是用以试探的棋子。原来,从一开始,她苏灵犀就是个玩意儿。
是柳贵妃手中的玩意儿,是靖王眼中的玩意儿,更是那个披着温润外皮的越王萧景渊,
用来满足他龌龊心思的玩意儿!“柳诗筠,”苏灵犀念出柳贵妃的名字,每一个字都淬着冰,
“你毁我家园,辱我至此。这笔账,我记下了。
”她将那张喜脉诊断书和新得的落胎药放在一起,妥善藏好。七日。她只有七日时间。
“萧景琰,萧景渊,柳诗筠……”她低声念着这几个名字,唇边勾起一抹弧度,
冷得没有半分温度。“这游戏,既然你们还没玩腻,那我就陪你们,玩一票大的。
”她会让他们明白,女配,也是会掀桌子的。而且,掀得很彻底。苏灵犀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暴雨将至。很好。她喜欢这样的天气。只有在最深的黑暗和混乱中,
才能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猎人,变成仓皇逃窜的猎物。第4章清芷院内,苏灵犀对着铜镜,
细细描眉。距离那场所谓的“纳妾仪式”,还有五日。五日,足够她将这场戏唱得更精彩些。
这三年,她日夜面对的“靖王”,竟是两个人。真正的靖王萧景琰,如传闻般冷峻寡言,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召幸她时,也多是例行公事,不带半分温情,
更不喜她主动亲近。而另一个,越王萧景渊,则在她面前扮演着一个“深情款款”的靖王。
那些她曾信以为真的温柔体贴,那些夜半的耳鬓厮磨,皆出自这位“贤王”的精湛演技。
轻佻,虚伪。苏灵犀记得,他腰侧靠下接近大腿根部的位置,有一颗极隐秘的朱砂痣,
是无数次“恩爱”时,她无意中瞥见的。真正的萧景琰,绝无此物。“主子,王爷传话,
让您装扮得体些,前厅有贵客。”侍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苏灵犀放下眉笔。贵客?
她心中冷笑,怕是来看她这只笼中雀的吧。“知道了。”她换上一件湖水色的广袖罗衫,
裙摆绣着暗纹的缠枝莲,既不显得过分妖娆,也不失贵气。发髻松散地挽着,
仅簪了一支碧玉簪,素净中透着几分楚楚可怜。这副模样,最能激起男人的“怜惜”。
踏入前厅,苏灵犀一眼便看到了主位上的真靖王萧景琰。他今日依旧是一身玄色常服,
面无表情,只在她进来时,抬了抬眼皮,便再无动作。而他的下首,
赫然坐着越王萧景渊和柳贵妃柳诗筠。好一个“贵客”临门。苏灵犀垂下眼帘,再抬起时,
脸上已是恰到好处的惊喜与羞怯,盈盈拜倒:“妾参见王爷,见过越王殿下,柳贵妃娘娘。
”萧景渊,不,此刻他只是“越王”,脸上挂着他招牌式的温和笑容,
虚扶一把:“苏姑娘不必多礼。”柳贵妃则掩唇一笑,那双描画精致的凤眼,
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苏灵犀,带着审视与不易察觉的恶意。“苏妹妹今日这身装扮,
真是清新脱俗,难怪靖王殿下对你另眼相看。”柳贵妃的声音娇柔婉转。
苏灵犀心中腹诽:“戏精学院优秀毕业生,说的就是你吧?
”面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贵妃娘娘谬赞了,妾蒲柳之姿,不过是沾了王爷的恩泽。
”萧景琰全程未发一言,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虚伪的寒暄过后,
柳贵妃终于图穷匕见,她端起茶盏,轻轻拨弄着浮叶,状似无意地问道:“灵犀妹妹,
有段时日未见了。近来,靖王殿下待你,可有什么不同之处?”来了。苏灵犀暗道。
她抬起头,望向主位上的萧景琰,那双水眸中迅速蓄满了孺慕与娇羞,
声音也带上了几分难以抑制的喜悦:“殿下……殿下待妾,确是与以往不同了。他待我,
比从前更温柔体贴了许多。妾……妾心悦之。”话音刚落,苏灵犀清楚地感觉到,
主位上的萧景琰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顿,端着茶盏的手指似乎也收紧了几分。
而他身旁的萧景渊,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瞬,虽然很快恢复如常,但那细微的变化,
并未逃过苏灵犀的眼睛。“是吗?”柳贵妃的笑容深了几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那可真是要恭喜妹妹了。”苏灵犀心中冷笑:“恭喜?怕是恨不得立刻撕了我吧。
”萧景渊此时亲自为苏灵犀布了一筷子蜜汁火方,动作自然而然,
语气也带着惯有的宠溺:“乖囡,这道蜜汁火方是你素日里最爱吃的,多用些。
”“乖囡”二字一出,厅内气氛瞬间凝固。萧景琰冷冽的视线扫了过来,如同实质。
萧景渊猛然回神,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作镇定,哈哈一笑,
试图弥补:“皇兄常在私下里这般唤苏姑娘,本王听得惯了,一时失言,
倒是让苏姑娘和皇兄见笑了。”苏灵犀垂眸,敛去眸底的讥讽。好一个“听得惯了”。
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这“乖囡”二字,
从这个虚伪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简直比吞了苍蝇还让她难受。“妾……妾有些不适,
先行告退。”苏灵犀捂住胸口,脸色煞白,对着萧景琰福了福身,不等他允准,
便匆匆转身离去。她能感觉到背后几道复杂的视线。“皇兄,
苏姑娘这……”萧景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未等他说完,
柳贵妃那带着尖细笑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意有所指:“哎呀,灵犀妹妹这般模样,
莫不是……害喜了?”苏灵犀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加快了步伐。害喜?是啊,
害了你们的“喜”,断了你们的“戏”!她苏灵犀,等着看你们的好戏开锣!回到清芷院,
苏灵犀再也忍不住,冲到院角的暗处,俯身便是一阵剧烈的干呕。她什么都吐不出来,
只有酸苦的胆汁一阵阵往上涌。那句“乖囡”,那个男人虚伪的温柔,柳贵妃恶毒的试探,
萧景琰冰冷的漠视,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抽痛。“呕——”她撑着墙壁,
大口喘息,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这场鸿门宴,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
苏灵犀直起身,擦去唇边的水渍,那双因呕吐而泛红的眸子,此刻却清亮得吓人。她不会输。
绝不会。第5章当晚,清芷院的烛火不安地跳动。越王萧景渊,
顶着靖王萧景琰那张冷峻的面孔,踏入苏灵犀的寝殿。“灵犀,本王来了。”他开口,
是苏灵犀听了整整三年的,“靖王”特有的腔调,没有一丝破绽。苏灵犀起身,敛衽行礼,
垂落的眼帘恰到好处地遮掩了她所有的真实情绪。她心中只有一片翻腾的冷笑:戏精,
又来上班打卡了。“本王先去沐浴,你且等着。”他走近,伸手轻佻地捏了捏苏灵犀的脸颊,
动作带着惯有的亲昵与占有。苏灵犀温顺应下:“是,殿下。
”他转身走向浴房的背影一消失,苏灵犀脸上的温红便即刻褪去,换上了一片冰寒。书房!
那些狗东西的密信!她必须拿到!柳贵妃柳诗筠的生辰八字,她记得一清二楚。毕竟,
她苏灵犀曾经也是柳诗筠院里一个不起眼的侍女,那女人自视甚高,
连个生辰八字都当作什么独家宝贝似的,防贼一样防着。谁曾想,
当年无意中被她知晓的几个数字,今日竟能派上如此用场。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放过谁。
老天爷都站我这边,我看你们怎么死。她迅速屏退了殿内所有侍女,
只说自己要静心为“王爷”准备宵夜点心,不喜人打扰。随后,她如敏捷的狸猫,
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靖王”的书房。夜已深沉,书房内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墨香。
她熟门熟路,迅速找到了那个位于博古架之后的隐秘暗格。传闻中,这暗格的开启之法,
只有靖王最信任的心腹才知晓。苏灵犀伸出微颤的手指,按照记忆中柳诗筠的生辰八字,
依次按动机括。暗格应声开启。成了!苏灵犀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柳诗筠,
你那金贵的生辰,倒是给我苏灵犀行了个大大的方便!谢了您嘞!暗格不大,
里面只静静躺着几封用火漆封口的信笺。火漆印是皇家特有的盘龙纹样,
彰显着信件主人的尊贵与隐秘。苏灵犀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封的质地是上好的雪浪宣,
触手微凉。第一封信,字迹冷硬如铁画银钩,是靖王萧景琰的风格,
简短的几个字:【何时换回?】苏灵犀的手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果然是他,
那个高高在上的真靖王,早就知道这一切!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第二封。
这一封的字迹却显得温润许多,正是越王萧景渊的手笔:【皇兄,再等等,戏还未够。】戏?
苏灵犀的牙齿狠狠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在她苏灵犀身上演的这场惊天大戏,
居然还“未够”?他们到底想玩到什么时候?!她颤抖着拿起第三封,
依旧是靖王萧景琰那冷酷的字迹:【你莫非对那棋子动了情?记住,玩物不可生情,
这是规矩。】棋子!玩物!规矩!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苏灵犀的心窝。
原来在她深爱了三年的男人眼中,她连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都算不上,
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用过即弃的“棋子”和“玩物”!
苏灵犀只觉得一股透骨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冻得她血液都快要凝固。她深呼吸,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起了最后一封信。这是越王萧景渊的回复,
字里行间依旧是他那虚伪的温情:【皇兄多虑,只是演得越真,她梦碎时才越痛。
】“演得越真,她梦碎时才越痛。”苏灵犀反复咀嚼着这十二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好一个越王萧景渊!好一个名满京城的“贤王”!这份“用心良苦”的歹毒算计,
她苏灵犀真是十辈子都“受不起”!去**深情!她将信件一一归位,
小心翼翼地恢复了暗格的原状。不,不能就这么算了。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迅速从一旁的笔筒中抽出一张空白宣纸,又取过越王惯用的那支紫毫笔,模仿着他的笔迹,
飞快地写了寥寥数字,然后将这张纸条不着痕迹地塞进了那几封信件之中。做完这一切,
她才如同鬼魅,悄然退出了书房。越王萧景渊沐浴完毕,只着一件松垮的中衣,
墨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发梢还带着未干的水汽。他一进寝殿,
便看见苏灵犀正端坐在妆台前,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支通体剔透的血玉簪。
那正是他前几日才“赏”给她的。“这簪子如此尖利,仔细些,莫要不小心划伤了本王的背。
”他缓步走上前,从身后轻柔地揽住苏灵犀纤细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颈窝,
语气暧昧到了极点。苏灵犀头也未回,声音平静无波:“那殿下便将我锁起来,岂不更稳妥?
”越王萧景渊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倏然一僵。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镜中映出的苏灵犀。
她神色平静得有些过分,那双平日里总是含情脉脉的眸子,此刻竟是一片幽深,
看不出半分喜怒。片刻之后,他忽然低笑出声:“哦?灵犀今日,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本王喜欢。”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作势便要去解她本就松散的衣带。
苏灵犀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语气依旧淡漠:“殿下,今日身子不适。”“不适?
”越王萧景渊挑了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哪里不适?让本王好好瞧瞧。
”“葵水将至,恐污了殿下的龙体。”苏灵犀面不改色地扯谎,眼皮都未曾眨一下。
越王萧景渊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神色坦然,不似作伪,终究没有再继续勉强。毕竟,
七日之后便是那场精心策划的“纳妃”仪式,他不愿在此时节外生枝,
万一惹得这“棋子”不快,影响了他的“大局”,那便得不偿失了。“也罢,那便早些歇息。
”他语气依旧保持着惯有的温和,只是那份温和之中,
似乎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审视与一丝……不悦?苏灵犀心中冷哼:演,你丫就继续演。
老娘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夜半三更,万籁俱寂。
苏灵犀蜷缩在锦被之下,身体不住地轻颤,额头上冷汗涔涔,腹中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绞痛。
是真的痛。这几日接连不断的惊惧、滔天的愤怒、殚精竭虑的筹谋,
再加上腹中那块她尚不知该如何处置的“孽肉”,早已让她身心俱疲,濒临极限。
“嗯……”剧痛之下,她忍不住从齿缝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睡在她身侧的越王萧景渊被这细微的动静惊醒。“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肚子……肚子好疼……”苏灵犀的声音微弱,
带着几分真实的哭腔。这是她此刻最本能的反应,并非刻意伪装。越王萧景渊皱起眉头,
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坐起身来。他看着苏灵犀痛得几乎要蜷成一团,
那张平日里绝美的小脸此刻苍白如纸,不由得沉默了片刻。然后,出乎苏灵犀意料的,
他伸出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他那温热干燥的大掌,小心翼翼地覆上她冰凉的小腹,
用一种极其轻柔的力道,缓缓地为她揉动。“乖囡,
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他俯下头,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那声音竟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几乎可以称之为温柔的安抚?苏灵犀整个身体瞬间僵住。
乖囡?这是他演戏演得太投入,把自己都给骗过去了?
还是……他真的对自己……她不敢再深想下去。这突如其来的温柔,
比任何酷刑都更让她感到深入骨髓的恶心与反胃。他越是表现出这种虚假的“情深意重”,
她就越发清晰地记得那封信上淬毒的字句——“演得越真,她梦碎时才越痛”。这几个字,
如恶毒魔咒,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鞭挞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她缓缓闭上双眼,
任由他在那里尽情地表演他的“深情款款”。而她藏在枕下的那只手,
却悄无声息地握紧了那支尖锐冰冷的血玉簪。萧景渊,你的戏,也该到落幕的时候了。
苏灵犀感受着他掌心传递过来的,那份虚伪至极的温度,心中却是一片万年不化的冰凉。
这场由你们兄弟二人精心编排的大戏,她苏灵犀,会亲自为你们拉上最华丽的帷幕。等着吧。
第6章次日天光微亮,越王萧景渊——或者说,此刻仍扮演着靖王萧景琰的他,
在苏灵犀的枕下摸索到了什么。他抽出一看,是一张折叠的纸。展开,熟悉的药材名。
“苏灵犀!”他猛地坐起身,动作带着压抑的怒火,那张药方被他攥得死紧,
“你好大的胆子!这是什么?!”苏灵犀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睡眼惺忪,
随即看到他手中那张纸,心中冷笑:鱼儿上钩了。她面上却是一片茫然与无辜:“殿下?
妾……妾不知殿下所指何物。”“不知?”越王将那药方几乎要戳到她脸上,
“这上面的虎狼之药,你敢说你不知?!”他胸膛起伏,显然气得不轻。苏灵犀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掩盖了所有情绪,再抬起时,已带了几分委屈与惶恐:“殿下息怒。
这……这不过是妾用来调理身子的寻常方子,前几日腹中不适,便央人寻来的。
何……何来虎狼之药一说?”她心中暗道:狗男人,跟你演戏,老娘是专业的。
就你这三脚猫的质问,还想诈我?“寻常方子?”越王嗤笑,根本不信,“苏灵犀,
你当本王是三岁稚儿吗?这分明是落胎药!你竟敢瞒着本王,私藏此等恶毒之物!
你腹中若真有了本王的骨肉,你待如何?!”苏灵犀心底冷笑更甚:你的骨肉?你也配?
怕不是你皇兄的便宜儿子,或者根本就是你这匹中山狼的孽种。不过,这话可不能现在说。
她立刻泫然欲泣,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殿下!殿下明鉴啊!
妾怎敢……怎敢对龙裔不敬?若妾真有幸怀上殿下的子嗣,那便是天大的福分,
妾定会第一时间欢天喜地告知殿下,一切仰仗殿下庇护,怎会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她抬手,指天发誓:“妾对天盟誓,此方绝非殿下所想那般!妾若有半句虚言,
甘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情真意切。越王盯着她,
那张素日温顺柔美的脸庞此刻写满了惊惧与委屈,不似作伪。他将信将疑。毕竟,
苏灵犀在他眼中,向来是个贪慕虚荣、谨小慎微的女人,借她一百个胆子,
她敢对“靖王”的子嗣下手?除非……她知道了什么?不,不可能。此事天衣无缝。或许,
真是他多虑了?苏灵犀见他面色稍缓,继续添柴:“殿下若是不信,
大可召太医前来为妾诊脉,一验便知。妾身子清白,绝无苟且。这方子,
也确实只是调理女儿家寻常不适所用,许是药材名称与某些禁药相似,才引得殿下误会。
”她这番话,滴水不漏,既解释了药方,又主动提出验身,显得坦荡无比。
越王心中的疑虑去了几分。纳妾仪式就在四日之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时若为一张不清不楚的药方大动干戈,万一苏灵犀真的受了惊吓,闹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