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爹卖了,冲喜当夜成寡妇以后精选章节

第一章我十六岁及笄那日被渣爹用破轿抬进陌生院子。红盖头下的喜服粗粝扎人,

我攥紧袖口听屋外吵嚷。有人说新郎官快咽气了,有人说冲喜能救命。渣爹塞给我块帕子,

说见血就喊人,转身出了屋子。蜡烛火苗晃得人头晕,床上男人的咳嗽声越来越弱。

我数着烛泪滴落的次数,直到听见媒婆喊“人没了”。哭喊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坐在床边不知该作何反应。渣爹冲进屋扯掉我红盖头,骂我克夫,扔下一锭碎银就走。

他们说我是不祥之人,没人敢靠近,只有个少年默默搬来铺盖。他说他叫何九霄,

是新郎官捡来的小叔子,以后住西厢房。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头发凌乱,

眼神却干净得像山里的溪水。丧礼办得潦草,渣爹没来,只有几个邻居帮忙烧纸。

何九霄沉默地劈柴、烧水、招待客人,没掉一滴眼泪。夜里我躺在东厢房,

听见西厢房传来翻动草席的声音。第二日清晨,我在厨房煮粥,他背着弓箭进来打水。

我把盛好的粥推过去,他垂眼盯着碗,喉结动了动。“喝碗粥再走。”我说,

声音在空荡的厨房里显得突兀。他伸手接碗时,指尖擦过我掌心,像被烫到般迅速缩回。

粥喝完,他把碗轻轻放在灶台,转身时衣角扫过我膝盖。我望着他出门的背影,

发现他衣裳补丁摞补丁,却洗得发白。隔壁阿桃午后过来,扒着门框往院子里瞧,问那是谁。

“我小叔子,何九霄。”我低头择菜,指甲掐进菜叶里。阿桃凑近我,

压低声音说:“生得真俊,比村东头放牛的强十倍。”我没搭话,她却越说越起劲,

说我守寡可惜,不如找个依靠。“他孤僻是孤僻,可你是嫂子,他还能不听你的?

”她戳我胳膊。这话让我手抖了下,择好的菜掉在地上,沾了灰。傍晚何九霄回来,

肩上扛着两只野兔,裤脚沾着泥土。他把猎物放在厨房,洗了手就去劈柴,斧头起落有声。

我站在廊下看他,见他卷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的淡疤。“小心别伤着。”话出口才觉冒昧,

忙低头假装整理围裙。他抬头看我,目光相接的瞬间,我慌忙转身进了厨房。

晚饭时我们面对面坐着,桌上只有咸菜和窝头。我想开口说话,却不知说什么,

只能盯着他动筷子的手。他忽然停下,把窝头推给我,说:“你吃这个,我啃咸菜就行。

”我摇头,又推回去,他却固执地不肯接,眼神里有股倔劲。最后我掰下一半窝头,

塞进他碗里,他才默默拿起筷子。夜里我躺在炕上,听见窗外有动静,

起身看见何九霄在喂流浪猫。他蹲在墙根,把掰碎的窝头放在地上,猫儿蹭他手背,

他轻轻躲开。月光照在他侧脸上,我忽然觉得,这个孤僻的少年,其实很温柔。

阿桃的话在耳边响起,我赶紧蒙上被子,心跳得厉害。我知道这样不对,

可每当听见他的脚步声,心里总会泛起涟漪。或许是太孤单了吧,我对自己说,

毕竟这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第二日清晨,我在厨房熬粥,看见他背着弓箭出门,

又喊住他。“今天别去太远的山,昨儿听人说有野狗。”我尽量说得随意。他顿住脚步,

回头看我,沉默片刻后点了下头,转身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发现,

他的肩膀比刚来的时候宽了些。锅里的粥咕嘟冒泡,我摸了摸发烫的脸,

告诉自己只是担心而已。可手指碰到他昨晚用过的碗,又忍不住想起他接碗时的模样。

第二章接连几日秋风渐凉,我翻出箱底旧布想给何九霄缝件夹袄。他坐在院子里擦弓箭,

阳光落在他发梢,把凌乱的发丝照得有些金黄。“衣服破了就换件新的,别总凑合。

”我捏着针线,眼睛盯着他袖口的补丁。他抬头看我,目光扫过我手中的布料,又迅速垂下,

说:“不用麻烦。”“不麻烦。”我把布料往身边拉了拉,“你过来量量尺寸。

”他犹豫片刻,放下弓箭走到我跟前,背对着我站得笔直。我起身用布条量他肩宽,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后颈,他猛地抖了一下。“怎么这么怕人?”我轻声笑,

心里却跟着颤了颤。他没说话,耳朵却红了,像熟透的山果,在苍白的肤色下格外明显。

量完尺寸,他立刻退开两步,拿起弓箭又去擦,力道大得像是跟弓弦较劲。傍晚果然下起雨,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瓦上,我慌忙去收晾在绳上的衣裳。何九霄从外头跑回来,浑身湿透,

头发贴在脸上,怀里还抱着捆柴。“先把湿衣服换了。”我喊他,伸手去接他怀里的柴。

他却往旁边一闪,说:“别碰,湿的。”话音未落,他脚下一滑,踉跄着撞向我,

我们一起摔在廊下。他胳膊撑在我身侧,鼻尖几乎碰到我额头,呼吸声混着雨声,格外清晰。

“对、对不起。”他慌忙起身,手在裤腿上乱擦,却不敢看我。我坐在地上,

望着他通红的耳根,心跳得几乎要撞破胸膛。“去换衣服吧,别着凉。”我低头整理裙摆,

手指攥紧又松开。他嗯了一声,转身时踢到脚边的水桶,水花溅在我裙角,湿了一片。

夜里雨越下越大,我听见西厢房传来咳嗽声,忙披了件外衣过去。何九霄蜷在炕上,

额头发烫,嘴唇却没有血色,比平日更显单薄。“怎么不喊我?”我摸他额头,心里发慌,

“是不是淋雨受凉了?”他想坐起来,被我按住,只能低声说:“小毛病,睡一觉就好。

”“胡说。”我去厨房烧了热水,兑了毛巾给他擦脸,“得喝姜汤。”他摇头,

说:“没有姜。”“有。”我想起渣爹走时留下的碎银,“你等着,我去镇上买。

”他伸手抓住我手腕,力气却不大,像片羽毛落在皮肤上:“别去,雨太大。”我愣住,

他的手很烫,掌心有薄薄的茧,是常年握弓箭磨出来的。“那我去熬点热水,你先喝点。

”我轻轻抽回手,转身时听见他叹气。姜汤熬好端过去,他却不肯喝,说苦。“喝了才能好。

”我坐在床边,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他嘴边。他垂眼盯着汤勺,喉结动了动,

张嘴喝了一口,眉头皱得紧紧的。“再喝一口。”我又舀了一勺,这次他没躲,乖乖喝完。

火光映在他脸上,把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像两片小扇子。我伸手替他理了理乱发,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碰了碰。我浑身一震,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掌心的茧擦过我手背。“云璇。”他喊我名字,声音哑得像是含了沙,“别对我这么好。

”我心跳如鼓,喉咙发紧,想问为什么,却发不出声。他松开手,转身面朝墙,不再说话,

肩膀却微微发抖。我坐在床边,看着他单薄的后背,忽然想起阿桃说的话。“你是嫂子,

他还能不听你的?”这话在雨声里格外清晰,我鬼使神差地伸手,环住他的腰。他猛地僵住,

呼吸顿住,整个人像块石头般一动不动。“九霄,你帮帮我。”我把脸贴在他背上,

听见自己心跳如雷,“我不想再这么孤单了。”他缓缓转身,眼睛里有火光在跳,

指尖轻轻划过我脸颊,停在唇角。“云璇。”他又喊我,这次带着颤音,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点头,伸手勾住他脖子,把自己贴进他怀里。

他身上有雨水和草木的气息,混着些微汗味,不是什么香味,却让我心安。他的吻落下来时,

像片羽毛般轻,却又带着股狠劲,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我攥紧他衣襟,

听见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把世间万物都淋得模糊了。这一晚,我们谁都没再说话,

只有呼吸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天亮时雨停了,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落在何九霄脸上。

他还睡着,睫毛轻轻颤动,嘴角有淡淡的红痕,是我昨晚咬的。我轻轻起身,

发现自己衣裳半敞,胸口有几点红痕,像落了几片花瓣。心里忽然涌起愧疚,

又带着些说不出的雀跃,像是做了件不该做的事,却又不想后悔。院子里传来阿桃的喊声,

我慌忙整理衣裳,回头看见何九霄已经醒了,正盯着我看。“别出去。”他伸手抓住我手腕,

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愣住,心里像被人泼了盆冷水,

又凉又痛:“为什么?”他别过脸,下颌线绷得极紧,半天才说:“你是我嫂子。

”这句话像把刀,扎进我心口,我忽然想起昨晚他喊我名字时的热切。

“可你昨晚……”我喉咙发紧,说不下去。他松开手,翻身下床,背对着我穿衣服,

声音闷得像是从井里传来:“是我错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陌生,

明明刚才还那么亲密,此刻却像隔了座山。阿桃的喊声越来越近,我咬了咬牙,

转身走出屋子,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云璇,你咋哭了?”阿桃看见我,忙掏出帕子,

“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了?”我摇头,想笑,却比哭还难看:“没事,眼里进了沙子。

”阿桃狐疑地往屋里看,压低声音说:“我可听说了,昨儿下雨,你们俩……”“别说了。

”我打断她,指甲掐进掌心,“以后别再来了。”阿桃瞪大眼,还想再说,

我已经转身进了厨房,把门重重关上。锅里还剩半锅姜汤,凉透了,泛着苦涩的味道。

我盯着锅发呆,听见何九霄出门的脚步声,却没敢出去看。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巷口,

我才敢掀开帘子,看见院子里他晒的弓箭。弓上缠着根布条,是我昨天量尺寸时用的,

还没来得及拿回来。手指抚过布条,忽然想起他昨晚的体温,那么烫,此刻却凉得像冰。

我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去了,可我没想到,结束得这么快。或许从一开始,

就是我错了,不该对这个孤僻的少年抱有期待。可心已经乱了,要怎么才能回到从前,

做那个只知道煮粥劈柴的寡妇?窗外有鸟雀飞过,叫声清脆,像是在笑我傻。我擦了擦眼泪,

拿起菜刀切菜,却不小心切到手指,血珠滴在案板上,像朵小红花。原来有些伤口,

不管多小心,终究还是会疼的。就像我和何九霄,终究还是跨不过那道坎,做不成寻常夫妻。

可我还是忍不住想,昨晚的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一场梦?厨房里飘起饭菜香,

我却没了胃口,只盼着天黑,这样就不用面对他的眼神。可该来的总会来,

当何九霄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时,我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第三章晨起我对着铜镜梳头,

看见鬓角有根白发,指尖一抖,木梳掉在地上。何九霄蹲身捡梳子,指尖擦过我脚背,

又像被烫到般缩回手。我们自那晚后再没说过话,他总是早出晚归,

回来时身上带着陌生的草籽味。灶台上的饭菜热了又热,他却只在夜里偷偷吃,

像躲着什么洪水猛兽。阿桃第五次来敲门时,我终于开门,她攥着我的手,眼神里全是担忧。

“村里都在传,说你跟小叔子不清不楚。”她压低声音,“王媒婆昨天去你渣爹那告状了。

”我心口一紧,想起渣爹那张贪婪的脸,指甲掐进掌心:“他说什么?

”“说要把你卖到城里当通房。”阿桃叹气,“云璇,你得想办法啊。”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何九霄背着猎物站在门口,脸色比平日更苍白。“你们聊,我去镇上换米。

”他把野兔放在地上,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是在逃。我望着他背影,

忽然想起昨晚听见他在院子里叹气,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你俩到底怎么了?

”阿桃戳我胳膊,“那天我看他眼神,明明……”“别说了。”我打断她,弯腰捡起野兔,

摸到皮毛下凸起的骨头,“他嫌我是寡妇。”阿桃愣住,半天没说话,

最后轻轻抱了抱我:“要不跟我去县城,我表姐在绣坊——”“不了。”我摇头,

把野兔放进厨房,“我哪也不去。”午后渣爹果然来了,进门就骂我伤风败俗,

伸手要拽我走。我躲在灶台后,攥着菜刀的手直发抖,听见院外传来何九霄的脚步声。

“想带走她,先过我这关。”他挡在我身前,脊背挺得笔直,像棵被风雨吹折又站直的树。

渣爹上下打量他,冷笑一声:“你算哪根葱?她是我卖出去的货,我想咋处理就咋处理。

”何九霄没说话,从腰间拔出猎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吓得渣爹后退半步。“滚。

”他只说一个字,声音却像冰锥,扎得人耳朵疼。渣爹骂骂咧咧走了,

临走前瞪着我:“你等着,老子有的是办法治你!”院子里只剩我们两人,

何九霄把猎刀插回腰间,手指蹭过我发梢,又迅速收回。“以后别开门。”他说,

声音里有我没听过的温柔,“有我在。”我想抓住他的手,

想问他昨晚为什么在我窗外站了半宿,却终究没开口。夜里我听见西厢房有动静,

起身看见何九霄坐在炕上,手里攥着块碎布。是我缝到一半的夹袄,布料上还沾着我的针脚,

歪歪扭扭的像条毛毛虫。“对不起。”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那天晚上,

我不该……”“别说了。”我打断他,月光照在他脸上,把他的睫毛照得半透明,

“我不后悔。”他猛地抬头,眼里有光在晃,像山里的溪水漫过石头,又很快暗下去。

“我配不上你。”他低头看那块布,“你该找个好人家,生儿育女,过正经日子。”我想笑,

却笑不出,喉咙里像塞了团乱麻:“你觉得我还有正经日子吗?”他起身靠近我,

指尖几乎要碰到我脸,却在最后一刻蜷成拳头:“云璇,忘了我吧。”我摇头,

伸手抓住他手腕,把他按在墙上,像那天雨夜他对我做的那样。他浑身僵硬,却没推开我,

任由我吻他唇角,吻他下巴,吻他跳动的喉结。“九霄,你这里有没有我?

”我贴在他耳边问,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栗。他闭着眼,额头抵着我额头,呼吸灼热:“有。

”一个字,像惊雷炸开,我还没来得及欢喜,就听见他接着说:“所以更不能害了你。

”我愣住,看着他推开我,从柜子里拿出包袱,里面装着几件旧衣裳和猎刀。“我明天就走。

”他不敢看我,“去山里,再也不回来。”我觉得可笑,又觉得可悲,原来在他心里,

喜欢我是害人,离开才是救赎。“好。”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我帮你收拾行李。”他抬头看我,眼里有痛楚闪过,却还是点头:“谢谢。”谢字像把刀,

扎进我心口,我转身去拿包袱,却碰倒了桌上的油灯。火苗窜起来,照亮他惊慌的脸,

我忽然不想救火,只想让这把火烧掉所有荒唐。何九霄却扑过来,用被子盖住火苗,

指尖被灼伤,冒出青烟。“你疯了?”他抓住我肩膀,眼里有怒火,“要是烧了房子,

你怎么办?”我望着他受伤的手,忽然笑了:“你不是要走吗?房子烧了,我自然跟你走。

”他愣住,手指轻轻抚过我脸颊,像是要把我的模样刻进骨子里:“云璇,别闹了。

”我抓住他受伤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尝到咸涩的味道,不知是汗还是泪。“我没闹。

”我说,“从你第一次接我递的粥时,我就没闹过。”他忽然吻我,

用力得像是要把这辈子的力气都用完,牙齿磕到我嘴唇,渗出血。我尝到铁锈味,

却不肯松开,直到他把我抱到炕上,扯掉我衣襟,露出肩膀。他的吻落在我锁骨上,

像雨点般密集,又像羽毛般轻柔。我攥紧他头发,听见他闷哼一声,掌心的茧擦过我腰间,

激起一片战栗。“云璇,云璇。”他不停喊我名字,像是在念咒,又像是在求救。

我想说我在,却发不出声,只能用指尖在他后背划出痕迹,像在画一幅永远不会完成的画。

天亮时他还睡着,手臂压在我心口,睫毛上挂着水珠,不知是泪还是汗。我轻轻推开他,

穿上衣裳,看见他包袱里掉出块碎银,正是渣爹当年留下的那块。我把碎银放回包袱,

转身走出屋子,迎面撞上阿桃,她手里攥着张纸,脸色惨白。“云璇,不好了。

”她把纸递给我,“你渣爹去衙门告了,说何九霄拐带嫂子!”我脑袋嗡的一声,

纸页在手里沙沙作响,上面写着“通奸罪”三个大字,刺得人眼睛疼。身后传来脚步声,

何九霄披着衣服出来,看见我手里的纸,眼神瞬间冷下来。“我去自首。”他说,

伸手去拿那张纸,“只要你没事。”我想骂他傻,想抱住他,却听见巷口传来衙役的脚步声,

还有渣爹得意的笑声。“就是他们!伤风败俗,该浸猪笼!”渣爹指着我们,

眼里闪着贪婪的光。何九霄把我护在身后,猎刀已经出鞘,刀刃映着他紧绷的脸:“你先走,

我断后。”我摇头,攥紧他袖口:“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他看着我,忽然笑了,

笑容里有苦涩,有释然,还有我看不懂的温柔:“好,一起。”衙役冲进来时,

何九霄拉着我往后门跑,却被绊倒在地,他用身体护住我,肩膀被衙役的棍子打中。

“放开她!”他怒吼,声音里带着血味,“所有事都是**的,跟她无关!”我哭着去拉他,

却被衙役推开,看着他被铁链锁住,押上马车,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云璇,等我。

”他隔着人群喊我,“我会回来的。”我想点头,却只能看着马车远去,扬起的尘土迷了眼,

模糊了他的身影。阿桃扶住我,轻声说:“别难过,我去县城找表哥,

或许能帮忙……”我摇头,摸了**口,那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肉。

第四章何九霄被抓走那日,我在巷口站到日落,直到阿桃把我拖回院子。

她烧了热水替我擦手,我才发现指甲缝里嵌着他的血,暗红的,像朵干花。“别慌,

我表哥在县城当差,说不定能通融。”阿桃攥着我的手,掌心有汗。我摇头,

想起衙役甩在他身上的铁链,那声音像冰锥扎进耳朵,怎么都忘不掉。“云璇?

”阿桃在窗外喊,“王媒婆说你渣爹收了钱,要把你卖到窑子去。”我握紧猎弓,

指甲掐进木头:“他敢。”第二日我去衙门递状纸,班头斜眼瞧我,

指节敲着桌面:“通奸罪,你还敢来喊冤?”“我没通奸。”我攥紧袖口,“是我逼他的,

他是清白的。”班头笑出声,露出黄牙:“有意思,哪有女人替野男人顶罪的?

”“他不是野男人。”我喉咙发紧,“他是我男人。”这话出口,屋里几个人都笑了,

班头笑得直拍桌子,眼泪都出来了。“行啊,你要顶罪也行。”他扔给我一张纸,“按手印,

明天就把你俩一起押去府衙。”我拿起笔,笔尖在墨水里晃了晃,

想起何九霄说过的话:“别闹了。”墨迹晕开,像团黑雾,我咬咬牙,在纸上按了红手印。

阿桃在衙门外等我,看见我手上的印,猛地抓住我手腕:“你疯了?通奸要浸猪笼的!

”“他不该死。”我抽回手,指甲划过她掌心,“我已经害了他一次,不能再害第二次。

”阿桃叹气,从兜里掏出块饼:“先吃点东西,我带你去见我表哥。”县城比村里热闹,

人来人往,没人在意两个乡下姑娘,更没人在意我们心里的苦。阿桃表哥在茶楼当跑堂,

见了我们直摇头:“府衙刚换了新知府,最恨伤风败俗的事。”“求你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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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爹卖了,冲喜当夜成寡妇以后
远黛眉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