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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今日一整天都在陪着宋绾卿。

时不时遣人来找我要这要那。

宋绾卿要什么,我就从裴家的库房取什么。

没有的就用裴砚的银子出去买。

裴砚很满意。

“阿棠,绾卿身子弱,你多让让她。”

我笑着答应,然后避开了他想要落在我脸上的手。

裴砚不知道。

我只求最后的日子安宁些。

可是宋绾卿还是找上门来了。

她以死相逼,一定要嫁给裴砚。

裴砚找我过去时。

宋绾卿哭得很厉害。

一边哭泣,一边咳嗽。

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

“阿砚,爹娘都已经不在了,除了你身边,卿卿还有哪里可去呢?”

裴砚在旁边紧锁眉头。

我与他是圣上赐婚,不可能有平妻的存在。

宋绾卿只能做妾。

可当初成亲时,他亲口答应了太后。

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妾。

宋绾卿哭得更凶,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哭倒在裴砚脚边。

“阿砚,卿卿无处可去,如果你不肯要我,我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再次抛下你!只是......”

我看着裴砚不忍又为难的样子,觉得很可笑。

我没有那么蠢。

他们俩这副样子,不过是为了做给我看。

一个是笃定我对他一往情深。

一个是笃定裴砚不会弃她于不顾。

他们都在等我开口。

等我去求太后,主动纳宋绾卿进门。

裴砚总是能精准拿捏我最想要的东西。

我曾经最想要一个家。

我已经失去了爹娘。

曾经我一直很珍惜和裴砚的小家,所以才会一直生他的气。

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放妻书已经签好。

和离是一人一半责任,放妻书全是他的责任。

我早就不要裴砚,也不要这个家了。

大概是我沉默了太久。

宋绾卿恨恨地看了我一眼。

哭得更厉害了。

她伸手抓住我的裙摆。

“姐姐,我真的只想留在阿砚身边,做个妾就行,求求你。”

我一直没有开口。

宋绾卿很快就哭晕了过去。

府医来了,搭着脉,面色为难。

宋绾卿的丫头上前使了个眼色。

府医很快便搬出了那套固有的说辞。

无非是宋绾卿身子弱,心疾难医,一时气急攻心。

裴砚冷冷地看着我。

“来人!取辽东参!库房那支!”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倒流。

他竟然还记得这支参。

当时裴砚意外重伤,昏迷不醒,药石无医。

经过千辛万苦,我终于从深山中的缘法大师那里求得一株珍贵的人参。

据说它能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是救命的良药。

可惜后来我才知道,裴砚根本不是受伤。

他昏迷是因为给宋绾卿试药。

药性相克,才会昏迷。

我带着参赶回来时,裴砚已经醒了。

看着我破烂的衣服和灰尘扑扑的脸皱眉。

“身为侯府夫人,却总是做些无意义的事!不过是一只辽东参,医馆里多的是!”

我以为他不在乎。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很珍贵啊。

只可惜,参匣早就空了。

裴砚脸色阴沉:“苏念棠!那支参你用在何处?”

“现在卿卿性命要紧,赶紧拿出来!”

“辽东参我已赠给太后,用在更需要的人身上了。”

裴砚一愣,空空的参匣砸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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